事吧?”
盛修颐摇摇头。
来安也看到了盛修颐和太子爷,忙快步跑过来,先给太子爷请安。
太子爷笑起来:“真不巧,我身上没带红包。大过年的,你给我请安,我要给你压岁钱的。”
太子爷和盛修颐很好,两人之间常有说笑。来安总是跟着盛修颐,太子爷也认识他。
听说太子爷的话,来安忙说不敢。
“下回补个大的给你。”太子爷笑着,就跟盛修颐告辞,转身上了太子府的马车。
盛修颐这才问来安:“有什么事,怎么跑到宫门口来等?”
因为冻的,来安一直在发抖,断断续续道:“世子爷,小的……小的什么……什么也没说。小的发誓,做梦……做梦都没说过……大奶奶却知道了……世子爷,您要相信……相信小的……”
没头没脑的话,倘若是平日,盛修颐定要笑着骂他胡言乱语。
可他今日却从来安只词片语里听出不同寻常。
什么事让来安做梦都不敢说?就是南门胡同那件事。
东瑗知道了那件事?
盛修颐脸色一紧,呵斥来安:“好好说话,什么大奶奶知道了?大奶奶说了什么?”
来安就极力控制自己不哆嗦,把东瑗的话告诉了盛修颐。
盛修颐半晌没有做声。他脸色紧绷着,静静背手而立,似乎在想着什么。寒风透过衣襟,穿得他肌肤生疼,他却毫无知觉般。
来安也不敢再蹦跶,任由手脚冰凉,安静立在盛修颐身后。
好半晌,盛修颐才道:“走,去趟南门胡同。”
来安大惊:“还……还去啊?爷,大奶奶都知道了。您还是赶紧把人送走吧。大奶奶都知道了,要是旁人再知道,咱们府里就是灭九族的大祸!”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轻不可闻,生怕被人听到。
盛修颐没有理他,上了马车,也拉了来安上来。
马车上,来安坐立不安。忍了又忍,他还是没有忍住,对盛修颐道:“世子爷,您不要回去问问大奶奶,到底是从哪里听说?倘若知道了,赶紧想法子!大奶奶在内宅都知道了……世子爷,您……”
他还要往下说,就见盛修颐在阖眼养神,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来安焦急不已,一直在搓手。他几次欲开口,却见世子爷表情平和,他就不敢再多说了。
原来只有他一个人在担惊受怕。
马车到了南门胡同,盛修颐从一户院门口下了马车。他带着来安进去之后,又从后门出去。绕过两处小巷,才到一处精致小宅的后门。
盛修颐亲自敲门。
他似乎敲得很有规律。
听到他的敲门声,片刻才有人给他们主仆开门。迎盛修颐的,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身强体壮,面目黎黑,用左边眉梢从嘴唇,有一条狰狞的伤疤。
他的整个左脸,就被这伤疤划成两半。
他看到盛修颐后,给盛修颐作揖行礼,又道:“您来了?”
盛修颐微微颔首,带着来安进了正堂。
有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正在正堂的炕上坐着看书,看到盛修颐进来,她连忙起身,扑向盛修颐:“盛郎,你好几天没有来看我了!”
来安无奈看了眼这女子。
西北的女人好不知廉耻!
要是在中原,这样大的姑娘,大庭广众之下就扑在男人怀里,简直要羞死了。只有妓院、酒肆的女子才会如此吧?
来安很不好意,就把脸瞥了过去。
盛修颐眉头轻蹙,把她的头从脖子上掰下来,轻声咳了咳:“公主自重!”
被称作公主的女子不悦嘟哝着嘴巴:“怎么了?我和你亲热,怎么不够自重?”
来安就忍不住咳嗽。
真够不要脸的,这屋子里又不止她和世子爷,居然公然说出亲热的话!再看这女子,虽然长得很好看,却不及大一丁点。
来安终于明白为何每次世子爷来,看到这位公主就蹙眉了!
正说着,内室里传来一声轻咳,一个穿着月白色绫袄的女子从内室走了出来。她对那个缠着盛修颐的女子道:“忽兰,不得放肆!盛公子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忽兰撇嘴:“我们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而后,她又腻着盛修颐,软声问他,“是不是盛郎?当初你和我姐姐谈情说爱,后来差点害死我们姐姐。要不是我姐姐冒险,你也不能功成名就。我们难道不是你的救命恩人?”
来安猛然看向盛修颐和月白色衣裙的女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