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哭得厉害,“我真怕……”
盛昌侯这回没有妥协,他回眸盯着盛夫人:“糊涂!天花会传染,这个时候妇人之仁,是要害死咱们全家吗?”
在徽州的时候,有个乡绅人家,就是孩子出天花,娘亲和祖母忍不住去看,最后也染上了。身边服侍的人,也跟着全部染上。最后只有几个下人活了下来。那些养尊处优的太太们和身子弱些的丫鬟们全部死了……
所以盛夫人一听天花,就觉得是就活不成了。
盛昌侯自己吼完盛夫人,才猛然想起什么,对屋子里服侍的香薷道:“你去把钰哥儿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给我叫在一起,全部关起来,谁都不准踏出院门!你亲自去把院子里上锁。”
东瑗道:“爹爹,人已经送到庄子上去了……”
正说着,康妈妈回来了,把盛乐钰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已经出了盛昌侯府侧门的事禀告了盛昌侯。
盛昌侯看了眼东瑗,含混嗯了一声。
盛夫人的哭泣慢慢才止住。
东瑗和盛夫人中饭就没有吃,现在已经过了晚饭的时辰,两人都不觉得饿。屋子里被一种无形的气压拢住,谁也不敢说话。
片刻,二爷盛修海和二奶奶葛氏带着二小姐盛乐蕙来了元阳阁。表小姐秦奕也闻讯赶来。
盛昌侯烦躁看了他们,怒道:“都来这里做什么,看热闹?”
二爷盛修海吓了一跳,二奶奶也面露惧色。秦奕更是不敢吭声。
“都回去!”盛昌侯丝毫不留情面,“各人管好自己屋里的事,都给我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不准到处走。”
几个人忙道是,出了元阳阁。
回去的路上,二奶奶低声对二爷道:“钰哥儿是不是真的不行了?你瞧见娘和大嫂的模样没有?两人那样狼狈,头发散了都不知道叫人收拾收拾……”
二爷只是觉得薛东瑗鬓发斜垂、梨花带雨的模样特有风情。叫人瞧着就软了,心里感叹盛修颐好艳福。听到二话,他回神,不快道:“别胡说!倘若叫人听去,还以为你咒钰哥儿!”
二奶奶撇撇嘴。
盛乐蕙牵着母亲的手,抬眸问二奶奶:“娘,我能去看看大姐吗?我昨日去看她,她说不舒服……”
盛乐芸不舒服……
二奶奶猛然想起盛乐芸整日和盛乐钰在一起。前几日她还进去看过盛乐钰,那么她不舒服,不会是……
“不行!”二奶奶神色都变了。忙弯下腰摸着盛乐蕙的胳膊,焦急问,“蕙姐儿,快告诉娘,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二奶奶这番焦急,二爷也顺势想到了二奶奶所虑问题,放佛一瓢凉水当头浇下,人猛然一个激灵。他推开二奶奶,一把抱起蕙姐儿:“走,快送去太医院瞧瞧!”
盛乐蕙被父亲抱起来。又见父母皆是神色慌张,摸不着头脑,疑惑问道:“我没事啊。是大姐姐不舒服!”
二奶奶急的只差哭了。
要是盛乐钰的天花过给了盛乐芸,盛乐芸再过给了蕙姐儿,二奶奶真要把陶姨娘给撕碎了!
下作东西,生下来的小下作东西害人!
夫妻俩不顾家里下人怪异的眼色。二爷等不及去请太医,直接抱着盛乐蕙出了内院。
二奶奶也顾不上戴遮帽,紧跟着二爷一块儿出去了。
正好在大门口碰到盛修沐回来。
看到二爷夫妻抱着盛乐蕙,在吩咐管事快快备车,他吃惊问:“二哥,二嫂,你们这是怎么了?”
二奶奶等着备车,急的不行,眼里噙着泪,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盛乐钰天花传染给盛乐芸、盛乐蕙又去看过盛乐芸等等,一并告诉了盛修沐。
盛修沐知道盛乐钰出痘的事,却不知道原来是天花。他和盛修海夫妻寒暄几句,疾步回了元阳阁。
盛昌侯正在焦急踱步,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看到盛修沐急匆匆进来,心里的火就熊熊燃了起来,忍不住骂他:“跑什么!都这么大人,行事没有半分沉稳,哪个像个大家子弟!”
盛修沐从小被父亲骂惯了,也不在意,道:“我听说钰哥儿和芸姐儿都染了天花……”
东瑗后背一僵,抢在盛夫人前头开口问:“谁说芸姐儿染了天花?”
盛夫人也紧张看着盛修沐。
盛修沐就把在大门口遇到盛修海夫妻的事,告诉了他们。
盛乐芸也染上了?怎么她的乳娘和丫鬟们没有来禀告说大小姐不好了?
东瑗眼前晕眩,倘若盛乐芸真的染上了……那么,天花在盛府扩散吗?
电脑坏了伤不起……昨晚不知为啥突然就无法开机了,早上七点就爬起来去修电脑我今天会尽量多更几章。本月最后一天了,姐妹们粉红票全力输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