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闯进来几个高大强壮的仆人,“你们想干什么?”不明所以的绿苑张开双臂,像只老母鸡一样护在我的身前,严厉地问不请自来的几个人。
“绿苑,”一名下人说,“这是老夫人的命令,你可别做傻事。”
绿苑身子一抖。
“将大少奶奶请出来,谁敢阻拦,给我打断她的腿!”老太太和大少爷真是一家子出来的,心一样狠。
绿苑回头看着我,我不知要对她说什么,只能轻轻一笑。
绿苑目露难堪,咬了咬唇,让开了。
“别压我,我自己走。”反抗不得逃不得,我顺从地穿上外衣,跟着下人走出了门。
老太太身上的穿着和手里的佛珠让我松了一口气,这与我的记忆对上了,说明这几天的灵魂出窍不是做梦,大少爷也已经醒了,我不必死。
“金兰给奶奶请安!”我跪下身子,低下头,向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不回话,我未敢抬头,只敢抬眼不动声色地向上看,却只看到那串佛珠。
信着慈悲的佛门,却要行杀人挖心之事,大户人家的心思真的很复杂,但仔细一想,我不也是吗?
自做了大少爷的帮手,或者说自进了洛家的门,我也是这大染缸里的一块破布了。
“奶奶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许是这几日灵肉分离,我的身体不见任何安养的痕迹,反倒感觉比之前更虚了,这才跪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了。
老太太装着慈悲相不愿说出目的,我还得陪着笑脸跟她一起演,只期望戏落幕时我还支撑得住,别又晕回去后真的命丧黄泉。
“若奶奶没有什么事,”我仔细说着话,“我想去看看夫君。”
喊出“夫君”二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就算之前也喊过,但打心眼里还是不希望大少爷那样的人是我的夫君,即使只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也不行。
但我可能上辈子与大少爷有过一段孽缘,不然这辈子搅和不到一块儿。想着之前的情况,我兀自想着。
“金兰,”老太太假仁善的声音让我有些恶心,“你喜欢大郎吗?”
“大少爷年轻俊朗,才富五车,”我搜肠刮肚说着胡话奉承,“我自然是喜欢的。”
夸赞的违心话显然很对老太太的胃口,带着明显的喜意说:“大郎有你这样知心的媳妇,也是他的福分。”
“但他现在不知被什么脏东西冲了,犯了病,奶奶想去祠堂给他祈福。你是他的妻,理应也是要去的。”
去祠堂祈福?怕不是想在祠堂里将我剖膛挖心。我默默腹诽,嘴上说:“奶奶说的对,但在这之前,我想去看看夫君。”
只要大少爷醒来的事情被发现,老太太就不会想着我的心了。
“不可!”老太太面色一冷,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