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中年人昨天下午到晚上,几乎发动了自己的所有关系,接连跑去见了三位据说挺“有料”的居士或师傅,有两位说他没事,只有一位他死皮赖脸贴过去才勉强见到的老和尚,在他坐下后,也不问话,直愣愣地看了他半响,表情由刚见面的惊讶慢慢转为平淡,轻轻摇了摇头,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因果循环,善恶有报!”
胡子雪白的老和尚半闭着眼睛向门外微微一摊手,“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位施主,请回吧!我帮不了你,也没能力帮你!”
说完,老和尚闭眼念着佛经,一手立于胸前,一手捻着佛珠,不再作任何表示。
“大师,大师,能否为我指点迷津?只要这次的槛能大步迈过,我愿就此隐姓埋名退出江湖。”虽然老和尚的意思已经隐晦地表示出来,但中年人不死心。
但是,老和尚已是老僧入定、神游物外!
“我明白了,打扰大师了!”中年人起身朝老和尚躬身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
中年人刚离去不远,老和尚睁开了眼睛望向门口,捻佛珠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如此犀利残酷的手法,是哪位同道高人出的手?”
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但也不等于是滥发善心,有些人被救了,将会伤害更多无辜,那么救人者就是披着“善”衣做“恶”事。况且,老和尚心念修为颇高,虽然能看出来,也自认没能力破解中年人身上的咒法。
上午,知道了那两个杀手离奇死亡,还有黎政儿子的“撞邪”,中年人更加肯定了那天见到的三个人之中,肯定有人精通术法。加之黎政因为黎业出事住院,但又不能查出病因而心情极差,心力交瘁之下,整个人都变得相当颓废。
中年人当即叹了一句:天助我也!
选定杀手,制订计划,半天时间便完成。
傍晚,黎政去医院看儿子,进了升降机,两边的门开始关闭的时候,一个头戴破旧安全帽、身穿民工服,衣服上满是泥浆污渍,显得土里土气的中年男人提着一个x光片袋子跑了过来,“等等我,等等我!”
升降机的门在将要闭合的瞬间,那个民工伸手挡了一下门,接着挤了进来,随着他进来的,是一股子浓浓的汗臭味,但可能因为进得匆忙,民工进了电梯转身的时候好像没站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撞到了黎政,黎政皱眉拍了拍被撞到的地方,脸上带着明显的厌恶退瞪了民工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我帮您擦擦。”民工慌忙道歉,并从怀里掏出一条脏兮兮的汗巾想帮黎政擦一擦被弄脏的衣服。
黎政的司机,一个高大的年轻人横向一步站在他面前将他的手隔开,“走开!”
“好的,好的,我走开。”民工尴尬地后退,看了看他们的神色,又自己低头闻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有点难为情地出了升降机,“我来看工友的,我坐下一趟的吧。”
升降机的门合上,民工迅速转身到医院一个位于偏僻角落的杂物间,那里有半桶清水,他抹干净脸和手上的污渍,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便服和帽子,将脏衣服装进一个漂亮的旅行包,很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