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拉我走出“森林”的等待还没到来,在我这样全无兴趣的混日子下,我被填鸭进了古文字的内容,各个朝代古墓特点的内容,以及很多考古知识。
渐渐的,我对考古的感受也有了自己的见解。教授认为,考古学是用考古学的材料做一个王朝的编年,以此来保证考古的客观性。考古是发掘文物和文物的关系。为了探索,为了发现和弥补我们空白的断代史。
我觉得考古同盗墓的本质区别是,一个是小偷一个是强盗,一个是翻箱倒柜拿了值钱的东西就溜之大吉,而另一个是“官匪”勾结,光天化日大张旗鼓的通通搬走,连死了上千年的尸骨都不放过的“明目张胆”。
有了这个想法使得我对我所学的专业更加的抵触起来,唯一能让我兴趣盎然的是这个专业对历史的讲解,我对于古代的朝代更替,尤其是秦以前的人民的生活一直有着想象,这与我对未知事物充满着好奇心有关,这点同我二叔很像,不知道和母亲像不像,但是同父亲却一点不像。
两年的时间我读了《古代建筑史》《尚书》《吕氏春秋》《竹书纪年》《中国稿史》等很多寻常看不到的书籍。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句话又重新的进入了我的脑海。
我几乎整日的泡在图书馆,固定的位置看书,一日我正专注的看一本《尚书》,一个活泼的声音将我的专注打断。
“喜欢历史?”
在我斜四十五度角的位置,出现了一张略施粉黛的少女,扎着满头的马尾辫(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脏辫),一身宽大的校服当做外套套在身上,虽然遮挡住了身材,但那种随性的搭配使得她看起来活力十足。我的幽暗的“森林”突然亮了一下,出口的位置一闪而逝。
“喜欢。”
我抬头呈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
“我是历史系的,有机会探讨一下。”
她双手捧着一本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直直的胳膊将书抵在宽大的校服下沿,弯腰垂头看了一眼我放在桌子上的笔记,离我仅有一掌的距离,我闻到了他脸上淡香的化妆品的味道。
她以这样的姿势持续了两秒钟,仿佛是以一个老师的身份在检查我做的笔记。之后,抱着书走出了图书馆,待到门口时回头冲着我露出了一个好看的微笑。这样的微笑让“囚禁”我的幽暗“森林”又亮了一下。
一天后,我见到了明姨,她没有告诉我这两年失联的原因,只是递给了我一个包裹,二叔寄来的。再次相见,两年前的那张没有被岁月留下痕迹的脸多了几道皱纹和憔悴。
我回到图书馆,在僻静的角落里,拆开了包裹,里面赫然的出现了一张用报纸卷的地图,和半页犹如被老鼠啃过边有些泛黄的纸张,只有寥寥几行字。我一眼就认出了纸张的出处,分明就是二叔留给我的那本黑皮笔记上的纸张,地图和纸张指向了同一个地点,“鬼崽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