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店门口,“清闲居”三个金色大字镶嵌在漆黑的木牌匾内。
两人宽的木门右边刻着,“失意写诗诗写意”,左边刻着,“有情酬客客酬情”。
这个地点在昨天我挂断电话后,就以短信的形式发到了我手机上。
我踱步向着门里走去,此刻我的内心是忐忑不安的,一方面是有即将见到如母亲般温柔声音的女人的激动,另一方面是有对二叔留下来的东西能否解开我的困扰的担心。
屋内精致陈设以及各种华贵的古董丝毫没有引起我的兴趣,唯一吸引我全部目光的是背对着大门,端然而坐的一个背影,着旗袍卷头发的背影。
似是察觉出我的到来,坐在木椅上的女人悠然的起身,缓缓的转向我的方向。通体淡绿色绣花的旗袍将女人的身材完美的印了出来,凹凸有致的线条,让我觉得这件旗袍如此的美,是我见过的最美的衣服。屋内的气温远比外面要温暖,她没有把披肩披上,赤着两个洁白的胳膊。脖颈、下巴同她的胳膊一样洁白。
“你是苏墨吧?”
抹着淡红色口红的嘴唇上下轻碰,再一次的发出我在电话中听到的温暖的声音。
“是。”
我回答。
她笑了笑,这个笑容让经历了旅途的我疲惫感顿消,虽然她的五官搭配起来没有特别的美,但是那种让人舒服的气质,以及在没有留下半点岁月痕迹的肌肤下展露出的笑容,使我有种被一团温暖的棉花包裹的感觉,软绵绵的。
“我是你二叔的朋友,你可以叫我明姨。”
她依然保持着让我如沐春风的微笑,努了努嘴示意我坐到她刚刚坐的椅子旁的位置。
我听话的坐下,略微有些失落的情绪,这个情绪是在她让我叫明姨之后产生的,原本那个寻得母亲的希冀在这次对话中彻底的破灭了。
在我还沉浸在自己的希冀中无法自拔时,她递给了我两样东西,一个漆黑的皮面笔记本,以及一张银行卡。
“这就是你二叔留给你的东西,银行卡密码六个零,笔记本里的内容应该能解答你很多的困惑。”
我拿着这两样东西,进门之时的忐忑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
“二叔呢?”
我问。
“他去完成一件他认为必须要完成且不能再拖的事情去了,此刻应该已经在茫茫的大山之中,或者是幽密的森林之内。”
明姨的表情有些悄然落寞,静静的望着门外熙攘的人流。
我没有忍心去打破她的突然沉寂,小心翼翼的翻开手里的黑皮笔记,里面的纸张已经开始泛黄,看样子这本笔记有些年头了。
让我不解的是,从第一页开始之后的好几页都被撕掉了,露出的“冒牌”首页的内容记述着二叔第一次学习考古,第一次实习的场景。我一直不知道二叔的职业,现在似乎有些清楚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出现在了这本笔记中,“省文物考古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