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着,黑屋的铁门缝已经被我用铁器翘弯,可仍然逃不出束缚。
两人像是在商量着某件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而且通常意见都有分歧,我想不出是什么样的秘密不想让我知道。
在我读高三那年除夕,父亲去世了,是在那个我无比熟悉的小黑屋中自杀的。
我想为了这次自杀他一定筹划了很长时间,要不然不会使自己的头颅和身体分开的。
我最后一次从门缝中窥视两兄弟同框,是在父亲自杀前的一年,两个人爆发了我记忆中最激烈的一次争吵,而且在争吵期间,父亲打了他一道耳光。
声音响亮到我至今还记忆犹新,那是手掌与脸颊实实在在的撞击声。
至那次争吵以后,二叔再也没有出现过,连父亲的葬礼也没有出现,或许他是记恨父亲那记重重的耳光吧。
之前拼命的学习,打算要考上远一点城市的大学以此来远离父亲的愿望就此破灭。因为远离提前到来,而且是天人永隔的相离。
从此我变的举目无亲,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类似远房亲戚那种的存在,唯一知道的二叔,在我能光明正大与他接触的时候,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此我只能暂时办理休学(原本要退学,在班主任的建议下办理的休学。)。
伴随着我十几年的谜团,没有人能为我解释。
在那个阴暗的小黑屋里,我曾梦到过在我出生几年后就离我而去的母亲,梦中我也向她问过这些困扰我的谜团,没有回答,有的只是熟悉的摇篮曲:
“小宝贝快快睡,
梦中有我相依偎……”
这温暖的声音是我对母亲的唯一记忆
处理完家中的一系列事后,为了生计,我只得暂时选择在一家供吃住的餐馆里打工,那个让我有着不好回忆的老宅我再也没回去过,从此我开始麻木的过着生活。
一切的转折点发生在父亲去世的第三个月……
※※※
午后,微风和煦。
我刚刚将中午收拾完的碗筷整理干净,与一起打工的同龄叫做阿山的男孩坐在餐馆门口晒太阳(老板对我们很好,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自由活动)。
东北三月的天让人很是尴尬,早上为了御寒穿上的大衣到了下午的这个时候根本派不上用场。
太阳如同干瘪的没有水分的红柿子一样,高高悬挂在天空中,晒得人暖洋洋的。
父亲去世后的三个月时间里,我一直这么度过的,整天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让自己愁肠百结的事情。
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这样表面上显示出来的宁静,在那个下午,那个晴空万里,天上连一朵云彩都没有的天气里,被一个电话打破了。
“你好,请问您是苏墨先生么?”
“是我。”
“我受苏迪,哦,你二叔的委托,替他保留了一些物品,需要你本人过来接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