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这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引为平生憾事。
也因此,视我如眼钉,一心想把我拉下皇后宝座,再把我们贾家整垮。既然恨我,自然也不肯好好辅佐皇上,因为他心里明白,皇上才是我最大的靠山。就算我父亲不在了,有皇上在背后力撑,我地地位依然稳如泰山。
要拔除我这个眼钉,就必须釜底抽薪,把皇上赶下台。否则,怎么弄都是白搭,搞不好还会“害人未成反害己”,被皇上一怒之下贬到边疆,学苏武牧羊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一年年步入老境,眼看离去见先帝地日不远了。可是原来有“傻”之称,被他认为“可惜了这个位”地皇上却越来越成熟,越来越胜任帝位,也越来越得到臣们的拥戴。如此一来,他对在皇上身边任事揽权,把皇上变成有名无实地傀儡是不抱希望了。
太呢,又是一个寡恩薄义、把猪看得比人还重的货色,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个不上台面的主。所以他当了太太保那么久,一直只是挂个名,根本没怎么管太的事。就连太养猪这样重大的偏差行为,他也睁只眼闭只眼,不闻不问。最后还是皇上自己亲自出面处理的。皇上是太宽宏大量了,不然,光太养猪那件事,就可以判他一个疏于职守,让他引咎辞职。
未曾想,就在他几乎绝望,以为今生再也无法一偿夙愿的时候,皇上突然册封他的孙女做了太妃。这给了他巨大的鼓舞和希望他们卫家,终于要扬眉吐气,成为大晋第一世家了。
到时候,太尽管去养他的猪好了。他正好独揽朝政,把司马家的天下变成卫家的天下——反正司马家的天下也是从自己的旧主那里无耻地抢过来的——你做得了初一,别人为何不能做十五?
在这样巨大的精神力量支撑下,他就像老树发芽,下焕发了青春。每日上窜下跳,东奔西走,披星戴月,四处出击。没半个月的功夫,就把大臣们彻底摸底排查了一遍。
我猜,他的书房密格里,很可能有一个册,上面写满了朝廷大臣的名字。然后,就按名单上的排序分头去试探,拉拢。上钩的就是盟友,打勾;不上钩的就是敌人,打一把大叉。被他首当其捕捞起来的那尾大鱼,就是楚王司马玮。他得到司马玮的同意后,立即连夜写表,请封司马玮为太太傅,和他一起辅佐太。皇上也凑趣,轻轻易易地就让他得逞了。
正当他踌躇满志,准备一展宏图的时候,平地一声惊雷,皇上居然又颁下圣旨,改立太妃!煮熟的鸭再一次飞走了。这一次的鸭比上次煮得更熟了,全家人都垂涎欲滴,正等在桌边敲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