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孤太过狠毒吗?”
君琛回神,想了想后摇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殿下并未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戚长容放心点头,在他怀中安然闭眼:“那就好,带孤回宫吧,再晚一些怕就来不及了……”
君琛听明白他话中含义,知晓她在想什么,为免延误最佳时间,立刻全力向皇城赶去。
晨起街道上的人并不多,只有少许的百姓看见一男子怀中抱着另一男子疯狂的向皇城奔跑。
君琛人还未到皇城,就有人发现他的踪迹,立刻中途将他拦了下来,厉声道:“你是何人?此处不是你该踏足的地方,快快离去!”
君琛声音更加冷怒:“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着,这乃东宫太子!你中途不分青红皂白拦我,殿下若出了事,可负得起责任?”
来人被他猛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意识的朝他怀中人望去,果然,那张熟悉的脸除了东宫太子以外还能是谁?
这时的太子殿下嘴唇发黑,双眼紧闭,明显就是一副身中剧毒的模样。
再一仔细的瞧了瞧,抱着东宫太子的正是近些日子风头正盛的君家将军。
有人想上来围观,来人蓦然出声:“打开宫门放他们进去。”
其余人虽不明所以,还是依言打开宫门,宫门打开的瞬间,君琛抱着戚长容离箭之弦猛然奔了出去,不一会儿的时间就消失在他们的视野范围之内。
而他消失的方向正是东宫方向。
与此同时,拦住君琛的宫门侍卫长不敢耽搁,大声道:“马上通禀陛下,就说殿下被君将军救回来了!”
东宫太子遇袭乃是大事,更别说是在遇袭之后还踪影全无,所以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戚长容遭遇了刺客。
听侍卫长这么一说,许多人处于云里雾里,心中疑惑顿生,有心想多问几句,又怕保不住项上人头。
东宫气氛一片冷凝,君琛半阖着眼跪坐在外殿,太医院的院正匆匆忙忙的赶来为他包扎伤口。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泛黑,摸上去还有些微的波动感,院正紧皱着眉头:“将军这伤看着有些蹊跷,莫不是贼人在兵器上涂了毒?”
君琛喉结一滚,‘嗯’了一声。
他心里清楚,手臂上感觉不到半点同意,应该是戚长容给他伤口上撒的药起的作用。
而此话,却是实不能告知任何人的。
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在东宫外响起,君琛开眼抬头向殿门望去,不多时,一身黄袍的晋安皇快步从外走来。
晋安皇脸色冷沉,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君琛挣扎着给晋安皇行礼,后者两步走上来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道:“勿需多礼,既然受伤了,就让太医好好给你处理伤口。”
在晋安皇的注视下,院正手上的越发小心,动作又快又轻,很快将君琛手上的腐肉挑去,又敷上上好的宫廷密药。
结束后,君琛的手从大猪蹄子变成了小猪蹄子。
比戚长容包扎的美观了不知多少倍。
晋安皇坐在主位,一股迫人的气势朝君琛压了过去:“爱卿将这件事从头到尾诉来朕听。”
他倒是想看看,何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里乃是上京,天子脚下受天子庇佑。
那些贼人竟然猖狂大胆到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动的还是他最为宠爱的太子。
简直不可饶恕!
君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脸惭愧:“陛下,此事说来话长,臣与刺客们交过手,一时大意被他们所伤,殿下也被他们掳走,臣找到殿下时已至深夜,她躺在城外破庙内奄奄一息。”
晋安皇心高高提起:“太子为何会独自在破庙内?”
“殿下聪慧,被刺客掳走后并未坐以待毙,而是想方设法与刺客们周旋,并且成功脱身离去,臣找到她时,殿下已身中剧毒筋疲力尽。”
君琛演技算不得好,可也不能更差了。
他眼中怒意分明,不似作假,说到激烈处额上青筋还会突然暴起,喘着粗气。
一看他的表现,原本心存怀疑的晋安皇立马多信了三分。
君家的人一向直肠子,玩不来阴谋诡计。
晋安皇暴怒,将手边茶杯狠狠扔了出去,一殿的奴才皆匍匐跪地:“查,这件事一定得查清楚!到底是谁敢害朕太子!传令下去,让京兆尹全力追查,要不能查清此事,朕摘了他的乌纱帽!”
内侍太监应了声,分秒不敢停,连忙差人去传陛下口谕。
就这时候,太子寝宫来人了。
“陛下,太子殿下口吐黑血一直不止,如此下去怕是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