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通,暗地里不知被人算计了多少次,使得许多有抱负有真才实学的能人谋士被埋没。
就是因为她的不作为,最后导致大晋被完全架空,面对敌人毫无还手之力。
既然老天让她重来一次,她为什么还要按部就班处于被动位置?她得让老狐狸们自乱阵脚才好。
姬方觉得她疯了,暗地里找到侍春侍夏两姐妹,质问她们:“你们是不是给点下吃错了药?为何殿下现在看起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连我都快不认识了!”侍春侍夏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殿下仍是殿下,有何不妥?”
“不妥的地方多了去!”姬方急的原地打转:“曾经的殿下仁厚宽和,连蚂蚁都不忍踩死,现在却……”那可是三年一次的会试,小打小闹或许没什么,闹大了也是要出人命的!
被他这么一说,侍夏立即发现不同之处,心中隐隐不安。放火烧山,屠城,替人挡刀,无论那一件都不该是东宫之主去做。
但戚长容都做了。反倒是侍春接受良好,警告似的等了侍夏一眼,不耐烦的对着姬方说道:“殿下日后会是九五至尊,是该严厉些,你听命行事就成,哪里来的一堆废话。”侍夏也双手叉腰,声音洪亮的吼他:“就是,你再多说一句我便让侍春毒哑你,让你做一辈子的哑巴太监。”告状不成反被骂了一顿,姬方只好灰溜溜的讨回前殿,坐在冰冷的台阶,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深沉的叹了口气。
次日清晨,一片淡薄的水雾缓缓升起,碰上枝叶后变成了水滴,顺着脉络滑落在地。
此时初初卯时,街上的小贩们也陆续将家当摆了出来,正等着人多时开始吆喝。
忽然间,紧闭的城门大开,一人风尘仆仆的坐在马背上,挥舞马鞭驾着快马归来,他的背上背着小巧的信箱。
“临城捷报!临城捷报!君将军大败凉军,收复郴州!”马蹄声由远至近,他的呐喊也逐一传进百姓的耳中。
那些原本正在忙着手头事务的小贩们连忙围至官道两旁,不顾马蹄溅起的灰尘,皆兴奋的三两围作一团议论。
“将门虎子,君将军又立奇功。”
“干他娘的!凉国那群孙子只会做趁火打劫的事,君将军打得好。”
“是啊,我大晋有君家,何愁不敌诸国?”百姓们难掩激动,连自家生意都顾不得。
甚至有一卖包子的口出狂言:“等君将军回来以后,我请他吃我家一辈子的包子!”此言一出,立刻引得众人哄笑,不过那都是些善意的嘲笑。
“就你的包子,给平常百姓们吃吃还算凑合,想请人家大将军吃包子,也看人家愿不愿意呀。”
“要我说,只要君将军愿意归京,别说你的包子了,就算都城里最大的酒楼也愿意免费为他敞开大门。”行人越来越多,捷报的消息一传十。
十传百,传的飞快,街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热闹起来。渐渐的,数片欢呼声乍起又乍消失。
同样的,戚长容起身不久,正在用早食,姬方连滚带爬的从宫外跑来,一向注重规矩的他也难得失态。
戚长容极为新鲜的瞥了他一眼:“外面发生了何事,竟让你如此匆忙?”姬方咽了口口水,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殿下,临城大捷!君家军把郴州给打下来了。”众所周知,郴州是一块极难啃的骨头,因其地势易守难攻,再加上其中人龙混杂,想要将它拿下可谓难上加难。
但偏偏君家军不止做到了,听说就连伤亡数字也极小,可谓是大捷。戚长容微微诧异掀眸,这么快?
君琛确有为将之才,但要这么短的时间里将整个郴州拿下来,他该不会是每日每夜都在为这件事而费神?
戚长容放下银箸,缓神道:“御书房那边是何反应?”戚长容长时间的沉默使姬方心里的热血稍稍变凉,而后他立刻回道:“听说陛下在御书房接见信使,信使离开后没有召任何人进去。”想来晋安皇心中也是纠结的。
或许他内心正在为君琛拿下郴州而高兴,可偏偏这位拿下郴州的能人存心与他对着干。
撤职撤不得,升职也升不得。实属两难境地。戚长容弯了下唇,侧着头道:“看来孤的父皇因为此事而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