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霜寒,胸口上的伤拖拖拉拉的持续了近半个月才勉强结痂。信使手持天子私令,跪坐在戚长容面前,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殿下,您此次出京远超陛下所想,要是再不回去,恐怕陛下只能差使锦衣卫亲自来接了。”信使心里苦啊,距离太子殿下离京已过去了近两月时间,直到现在仍旧没有半点启程回京的动静。
要是再拖下去,估计京中就连殿下遭遇不测的流言蜚语也有了,也难怪陛下等的焦心着急。
想到那些朝臣的笔杆子,戚长容久违的感到阵阵头疼。他们如果知道自己金蝉脱壳擅自来到临城,恐怕会在议事殿里唾沫横飞的大吵几架。
然后一个接一个的跑到东宫对她进行耳提面命的指责提醒。那样的场景不是没有出现过。
戚长容当机立断,立刻作出决定,沉声道:“立即着手准备,明日一早启程回京。”信使大喜,忙八百里加急赶着回去复命。
侍夏见她表情凝重,还以为是上京发生了什么大事,忙魂飞魄散道:“奴婢立刻收拾东西,绝不会误了殿下的正事。”至于戚长容身上的伤,她则是毫不担心,再怎么样自己都是太医令的首席弟子,只要给有足够的时间和药材,她保证能愈合的连疤都不留。
得知戚长容准备返回,君琛半点也不惊讶,沉思道:“臣派沈从安领百人护送殿下出凉州。”戚长容手抱暖壶,闻言赞同点头:“如此,就麻烦将军废心了。”启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