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侍夏的局促防备,戚长容显得平静许多。她身穿一袭白色寝衣,黑色长发懒散的披在身后,胸口处的伤口微微沁出一丝红色,脸色在烛火的照映下实在苍白。
看着这样的他,君琛心底突然生出几分怪异。这太子长的也太秀气了些,若不是早知她的身份,刚才那场景说她是姑娘也有人信的。
“将军深夜前来所为何事?”戚长容原想请他来坐,又见侍夏虎视眈眈的守在身侧,只好作罢。
好在君琛也不介意,倚在门边随口说道:“只是恰巧从院外路过,听见里面的动静便来看看,再怎么说殿下都是因为救我而受的伤。”提到这事侍夏就生气,虽说是殿下自个儿撞到刀刃上去的,但总归与君琛脱不了关系。
一听他说无事,她立刻毫不客气的开始赶人:“君将军,这看也看了,您该回自己院子里休息了吧?就算您不休息,我家殿下可是个金贵的,熬不得夜。”戚长容哭笑不得,明白君琛是被迁怒,便只好歉意的朝他笑了笑:“小丫头不懂规矩,还请将军看在孤的面子上包容一二。”君琛哦了一声,懒洋洋的歪头躲过戚长容的视线。
真真是见鬼了,刚才她笑的时候,他仿佛看见很久以前母亲半靠在床头看着他胡闹的模样。
他摇摇头,正色道:“原本是无事的,不过既来了,殿下此时看着也颇为精神,不如将正事一齐说了罢。”这下是不想将人请进来也不成了。
侍夏磨了磨牙,阴着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