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欢愉,甚至还带着一点儿不知明天的绝望,这一次震天的欢呼声,就充满了蓬勃的生气。
顾婉也松了口气,只要没有外敌,想必京里的事儿也容易解决。
果然,紧接着就传来消息,说是皇上和皇后平安回宫,燕国公和荆国公入狱,沐延旭还下旨,只诛首恶,从犯不究。
这日傍晚,沐延昭就盯着一身的风霜回到庄子里,
天高云淡,雪后的天空蔚蓝如洗。
顾婉靠在沐延昭的肩膀上,隔着竹窗向车外看去,大街上很是热闹,来来往往的行人带着年节的喜气。
马车徐徐前行,走了不多久,车忽然停下,车夫扭头笑道:“王爷,王妃,前面是燕国公府,正抄家呢,闹得乱糟糟的,咱们不如绕行?”
顾婉一抬头,就看到了占了大半条街的阔朗的王府,身着甲胄的兵士将整个府邸包围,朱红色的大门洞开,一箱接着一箱的古董玉器摆件,就那么大咧咧地扔在门外的车上,其中一只朱红色的红木箱子裂开了条缝隙,灿烂夺目的金砖耀得人眼花,周围到处的是惊讶贪婪的目光,就连负责抄拣的兵士,眼睛里都开始冒出蓝光。
沐延昭摇摇头:“前几年,燕国公整日去宫里哭穷,没想到,竟然这么有钱……绕路吧。”今日他和大哥商量对燕国公和荆国公的处置问题,按照沐延旭的想法,他们两人必须处死,可是,家眷就用不着牵连了,可二哥,三哥都不同意,说是不可开此恶例。
三人争执一番,最后两个国公还是落个抄家灭门的下场。
想起那两个人被抓住以后的表现,沐延昭心里不是滋味——那两个人换上普通百姓的衣裳,藏在粪车里面,想偷偷溜出城去,可他们连逃命都不会,竟然在粪车里都不安分,打了起来,结果正好让三哥抓个正着。
这般容易地抓住罪魁祸首,顺顺利利平定叛乱,三哥也很惊讶。
沐延昭也没想到,这两个以前曾经角逐过至高之位的男人,竟然如此无脑。要是他们死硬到底,好歹有点儿天潢贵胄的气势,也算英雄,偏偏是两个软弱的窝囊废,一出事只知道互相指责,一知道他二人被定死罪,就哭天抹泪,大声哀求。
所谓成王败寇,他们既然有胆子造反,就应该预料到失败后会有何种结果,败了也只得认命,苦求又有何用?
那些被连累的忠勇兵士,那些对丰朝忠心耿耿,一心一意想要复兴故国的好男儿们,就为这么一双上不得台面的货色,白白丢了性命,何等可惜!
怪不得当初水泽宁愿选择懦弱无能的太子,也不选这两个表面看起来诗词文章精通,像模像样的儿子。
恐怕水泽早就看出了他们的本质——志大才疏!顺境时,脑子还不算太白痴,有点儿能耐,一遇到逆境,马上就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好,还刚愎自用,听不进人言,这样的人,就是换成太平盛世,怕也不好坐君王的。
车夫刚想继续赶车,忽然传来一阵凄惨的哀嚎。
“不要……娘亲救命!”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磕磕绊绊地冲出门,随即又让一个兵士给抓了回去,那兵士抡起手臂,一巴掌甩在那女子的脸上,打得她踉跄倒地,哐当一声,撞上地上的花瓶,顿时头破血流。
另外一个兵士直接伸手,撕扯她的衣服,刚一拉扯,[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