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沐家老出你这样的人,怎么竟也能夺取天下?连那几个坑蒙拐骗的骗子都要护着,你管的事儿也未免太多了!”
沐七微笑:“恻隐之心,人尽有之。”
陈昊失笑,“……其实,你不用这般紧张的,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我这人最和气斯文不过,哪会跟那等小人物斤斤计较。”
“是,你是斯文和气。”沐七一本正经地点头,“记得你十九岁那一年,吴国公家的二公子,根本没怎么样你,不过是见了面没打招呼罢了,你就让人剥光了他的衣裳,把他五花大绑,扔到大街上过了一宿,害得二公子颜面尽失,成了京城的大笑话。”
“那时候年轻,是气盛了些许。”陈昊漫不经心地道,“现在绝不至于如此。”
沐七斜了他一眼,是啊,要换了现在,那可怜孩子怎么可能只被扔到街上过一宿,陈昊还不把他家里所有人的脸皮都扒下来让人狠命踩!
以这人的性子,得罪他,还不如直接抹脖子来的干净!
“不说这些……”反正这会儿,估计京兆的人已经把那几个骗子抓到牢里进行再教育,如果查明罪过够大,直接流放也不错,省得留在京城,连小命也保不住,沐七琢磨着,是不是暗示一下,对这几个人从重论处,别让他们轻易自由,省得出来再招惹上眼前的煞星,丢掉自己的小命无所谓,连累别人,可不大合适,口中却道,“陈昊,你回京城,真的只是为了祭祖?”
“我说是,你可会相信?”陈昊眯了眯眼睛,一抬头,就看见沐七那一双冰凉的眸子,“都说最了解自己,只有敌人,不知道沐七你,够不够了解我?”
沐七皱眉,陈昊不等他答话,又笑道:“我回来,自然不只是祭祖,荆王,燕王,洛王,商王,还有十三公主,都和我相交莫逆,这么长时间不见,总要去拜望一下,你大哥,我们那位伟大的皇帝陛下,总不会连这点儿自由,都不给我吧?”
陈昊既然不肯说,沐七干脆也就不再追问,两个人喝酒闲谈,谈得还挺投契,陈昊这人,真是个极好的酒友,能言善道,天文地理,世间琐事,他都能信手拈来,说到人的心里去,此人要是想讨人欢喜,很少有人能不喜欢他。
一直喝到天色渐晚,陈昊才摇摇晃晃地起身告辞,临走之前,抱了两坛顾婉亲手酿造,窖藏三年的好酒,顾婉居然没什么心疼的感觉,她也不能不承认,这人实在很会恭维人——
陈昊挥毫泼墨,当场画出一幅‘云海飞鹤图’,用此图换了顾婉两坛美酒,珍而重之地将酒抱在怀里,亲自抱着往门外走,根本不让下人沾手,还笑道:“我占了大便宜!”
顾婉当然知道,其实两坛酒再好,也比不上陈昊的墨宝。
为了从他手里求一幅‘云海飞鹤图’,大庸的‘画痴’沈况,沈易之,曾在陈府门外等了整整三天三夜。还偷了他爹爹一幅前朝的古画,加上三百两黄金来换,陈昊愣是没给人家,由此可见,陈昊的‘云海飞鹤图’,当年在大庸,是何等受人吹捧了!
沐七和顾婉起身送客,一直把陈昊送到大门外。
陈昊的那个小厮,牵着马车走过来,弯下腰,恭恭敬敬地道:“公子,请上车!”
陈昊扭头,笑道:“那我就告辞了,放心,我的性子,你该了解,像那等小人物,我从来[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