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口口声声很爱你父亲吗？”花翘勾起讽刺的笑容。
佟妮沉默了，她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事实你也知道了，能不能听我讲一段心里话。”
花翘虽然活了很久，也经历了无数，但她并不觉得自己变得多冷漠。她一样有七情六欲和三观。
她对佟妮，只有厌恶和不屑。
“我不是很想听。”
佟妮却径自说了起来：“杜江，他好像有一种魅力，能就让所有人为他着迷。我是，刘娅菲是，很多女生都是。可是，偏偏为什么他要送给刘娅菲戒指？”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她捂着自己的脸，眼角几乎要瞪得裂开。
“但是我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他……”佟妮黯然伤神。
“你如果不喜欢他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我再问你一次，你后悔吗？”
“不后悔。为了他，死都不后悔。”佟妮说得没有一丝犹豫。花翘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审讯室。
安锦凝对林访风问出了同样的问题。“你后悔吗？”
“不后悔。”
为什么？
因为他——林访风，爱佟妮。
花翘只能说，这不是爱，是病态，他们都爱的太病态了。
他们已经忘了，爱是什么。
“但是我好像也不太清楚，爱到底是什么。”
花翘摸着下巴。
案子再一次递交上去，法院的传票很快就来了。但，佟妮和林访风最后究竟落得什么下场，就与她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胖子，不要追杜江的消息了。”
“为什么？”
“因为，就算查到了，我们也没有理由逮捕他。”
明明，他只是引起了佟妮对刘娅菲的仇视。可，从始至终，事情的起因、过程、结果，全部都与他有关。
花翘又去了一次佟妮母亲的墓地，把那枚戒指还了回去。
她蹲在墓前。“很抱歉动了您爱人送的戒指。”
她耳畔有脚步声响起。
一个年龄将近半百的男人慢慢地走了过来。“小姑娘，你是佟妮的同学吧？”
花翘愣了愣，道：“嗯。”
“您是？”
“我啊，是佟家的管家。现在这一家全都散了，我们这些下人也都收拾收拾走了。”
他的目光落在那枚戒指上：“想当初，那个少年推荐佟总买这枚戒指的时候，家里还一切都正常。”
“可惜现在……”
花翘问：“那个少年？是谁？”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笑起来，特别好看。我听之前佟妮叫他‘阿江‘……”
轰然，一条线将她内心所有的疑虑全部穿插起来，全然明朗。
杜江才是因，而现在，就是果。
就像她们之前以为刘娅菲与佟国有不正当关系是因，而恰恰相反，这才是果。
有时因果，并没那么简单。
那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变成了一个谜。
花翘喜欢闲暇的时候散步，享受风在心里穿梭的感觉。她围绕着两层小楼旁的湖泊走了几圈儿，心情便全然放松。
夜晚仍然是吃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