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为家人报仇,不知道他们泉下有知,会作何感想?”白若竹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带着轻蔑,“几年过去了,你也没多少长进,到底放不下情情爱爱。”
杜仲书气的眼睛发红,没了之前的气定神闲,仿佛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炸毛了。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你害我杜家,我只想将你碎尸万段!”
“说来说去不是碎尸万段,就是扒皮抽筋,一点心意都没有,还只会动手动脚玩暧昧,传出去不觉得可笑吗?”白若竹继续挖苦他道。
杜仲书表情变的异常狰狞,突然扯开了衣襟,露出了身上大片的伤痕。
“你好好看看我的脸,还有我身上,都是拜你所赐,我被鲨鱼撕咬,几乎没一块好肉了,你知道被鲨鱼争抢撕咬是什么感觉吗?无力还手,绝望又死不了,我恨,恨不得也这样咬死你!”
白若竹之前看到他屋里的药瓶,猜到他可能有大片的伤痕,但此刻他胸膛露出来,还是惊到了她。
伤已经完全愈合了,但是疤痕却几乎布满上半身,一些新肉凸起,加上伤口蜿蜒而不整齐,一些地方还泛着红色,看起来实在狰狞吓人。
她是大夫,倒不会害怕这些疤痕,但看到这么多疤痕,她还是惊到了。
她曾经看到过烧伤患者的疤痕,也知道他们的痛苦,但杜仲书这种遍布身体的鲨鱼撕咬伤痕,想来应该不亚于烧伤。
这么严重的伤,他怎么就没死呢!
作为医者,她是同情这样的伤情,但作为早已对立的敌人,她不该也不会对他生起同情心。
“哈哈哈,觉得丑陋、恶心?”他癫狂的大笑起来,“这些疤痕被冰冷的海水浸泡过,很长时间都无法愈合,甚至一次次又裂开,鲜血流的到处都是。就是如今终于长好了,却依旧痛痒不止,尤其阴雨天更为严重。”
“这些都是因为谁?”他声音陡然提高,一双眼睛通红,恨不得要杀了白若竹。
白若竹冷笑,“自作孽不可活,当初你如果没混入我的船上作乱,又岂会落入大海?老老实实做点生意,平平稳稳过日子,谁还能逼着你上船了?”
“放屁!”他咆哮着,“你害死我爷爷,害死我娘,杜家都因此毁了,我凭什么不能报复?”
他说着突然冲到白若竹面前,一把将她扯了起来,好像一只野兽一般,狠狠的朝她的肩膀咬去。
他刚刚说也要白若竹尝尝被撕咬的滋味,竟真的做了!
白若竹拼命的运气打向他,又用了毒,一连打了四五掌,才将他打开了。可他就好像咬住了猎物的饿狼,打死都不松口,硬是扯下了她肩头一块肉!
“你是狗吗?滚开!”白若竹也上来了脾气,狠狠的朝他攻去,大不了拼了这条命,她还能活活让人咬死吗?
“你有什么资格骂我,强者喂尊,如今我不怕你的毒,比你强了。”杜仲书一边还手一边说道。
外面侍卫听到动静担心不已,在门外问:“殿下,我们要保护殿下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