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着,在卫学时也是自在快乐的‘性’子,可现在呢?居然病在异乡,除了八重,身边一个可依靠的人也没有。
这,全怪他!全是他的错。
他轻轻走过去,没想到如初并没睡着,听到脚步声后病恹恹地道,“八重,我喉咙像要着火了,你给我‘弄’点凉凉的水喝。”
戚继光停步四望,见‘床’边的小桌上有一只装着白开水的瓷碗,立即走过去,
脚地扶起如初,让她妥妥帖帖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勺舀了水,小心地递到如初的‘唇’边,连喂她喝了好几口,然后又把水碗放回桌上。
他做些的时候带着极温柔心疼的态度,令如初舒服地叹了口气,连眼睛也没睁开就道,“八重,我想小光了,很想他啊。”语毕,‘唇’边牵起一朵苦涩的微笑。
戚继光眼圈立即红了。她想他!他何尝不想她呢?就算她就在面前,他依然想念,何况他差点丢了她。
“说好忘记他,给他自由的,可是说来容易,做起来‘挺’难呢。”如初继续梦呓般地呢喃着,“你看你家小姐我有多傻,居然做梦了,梦到他来看我。这梦做得很真哦,现在还感觉他就在这屋里,抱着我。好笑吧?明知道是你照顾我,却觉得气息怀抱全是他的,我都不敢睁眼,怕他消失,怕……再也见不到了。”
“如初。”听她的话说得很痴,戚继光再也忍耐不住,轻轻呼唤了一声。
如初吓了一跳,能地睁开眼睛,看到怀抱着自己的人正是那个割舍不掉的人,不禁愣了愣,之后敲敲自己的头,烦恼地轻叫,“怎么办?我烧得出现了幻觉,这下子要多久才能离开,离得他远远的啊!”
“不许你走!我不许!”戚继光到被子从如初身上滑落,赶紧又帮她裹严,连带她整个人也紧抱在怀里,“胡如初,你不能这样!你怎么能随便离开我?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怎么能自己做决定?你听着,胡如初,我不再是你的学生,也不是你的弟弟,我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你的男人。至少,你该要给我一点商量的权利,你讲讲理,你不能什么事都是一个人说了算!这样你置我于何地?!”
“小光,是你吗?”直冷得发抖的身子被抱在温热的怀中,如初忍不住哭了起来,“你怎么会来?你怎么会来?”
“我来追我的逃妻。”戚继的眼框也湿了,“她是个可恶的‘女’人,从来只会逞强,不懂得有些事要男人来解决。可她这么坏,我却就是舍不下她,听说她离开了,觉得连活下去的力气也没有,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你说我要怎么办?只能追回来,然后看得紧紧的,再不让她离开我身边半步。”
“小光,不明白……”如初艰难开口,舍不得这怀抱,可她这么决定也是迫不得已。
“我明白,我明白!而且我已经知道今后要怎么做了。”戚继光稍稍放开一点如初,细碎又缠绵地‘吻’她,“给我一点点时间,让我玩点釜底‘抽’薪之计,我保证再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但你可以生我的气,因为我是困在家里这么多天才想到的,让你辛苦为难了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