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如初,白凝若感觉心中的妒忌像堵不住的‘潮’水一~了她的心,让她几乎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与温和。
元敬是为着这个‘女’人才对她不理不睬的吗?本来她以为,他只是因为年纪大了,行为端方严肃,就像戚老爷一样,却原来,他是心里想着别人才看都不看她一眼。
两年前他去北京办理承袭官爵事宜,然后留在天津读卫学,她以为只要一‘门’心思等待,终究会等到他的喜欢和他的心,所以她极努力的帮助他照顾戚家,表现出一切贤妻良母的品格,哄得未来的婆婆、祖母和小叔、小姑都很中意她。
可为什么元敬就看不到这一切呢?离去之前,他也并不是这样冷淡的样子,至少他曾经对她笑过。在他回家为戚老爷奔丧时,他那样伤心,她冲动地扑过去抱他,他也没有挣扎,过了一会儿才轻推开她。这样……不是证明他对她是有好感的吗?怎么当她终于等到和他订亲,和他见面,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所有的期待却全部不是她想象的样子了呢?
眼前的‘女’人,除了姿‘色’,有什么好?!抛头‘露’面、举止轻浮、行事大胆无礼、还是商旅贱籍,哪及得上她书香‘门’弟,庄重大方?
不!这个姓胡的狸‘精’不放弃难求的良缘,难道她就会放弃吗?元敬只是一时为美‘色’所‘迷’,早晚会清醒的!况且敬虽然不知,可戚家欠着她白家一份大人情,戚家长辈绝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原来,胡姐姐的心上人就我元敬哥哥。”她压抑着心中的不安、愤怒和悲伤,故意语意亲近,但语气却淡淡地说,“可是……不是妹妹怀姐姐……只是我元敬哥哥少年奇才、声名选扬天下‘女’子爱慕本是寻常,你们可有媒定之物吗?或者是有情定之物?再或者,这份情只是姐姐一厢情愿?”
呀?居然直接牌外加恶意攻击,看来白凝若远没有她想的那么沉得住气。可是……这话倒把她问着了,不禁怪起戚继光来。
他就只知道跑大老远的摘‘花’哄开心,可‘花’儿却是不易保存的哪怕给条汗巾子呢,此时也胜过她拿不出东西来。哼,以后让他送一颗松柏的种子种在老白家‘门’口,让那长青木战霜胜雪,天天告诉白凝若,她和小光有多么相爱。
“原来姐姐没有。
”看到如初愣了一下神白若有点幸灾乐祸地快乐。语气中不知不觉地轻蔑起来。
如眉头一蹙。“白妹妹。我还以为你是个伶俐脱俗地人呢。却原来也和寻常‘女’子一样。若有真情。海枯石烂也不会改变必要用死物件证明真心吗?妹妹有在这里审我地功夫。不如去问问元敬爱地到底是谁?”她也改口称戚继光为元敬。因为不想小光这称呼被白凝若知道。小光这名子是她给起地当然属于她。
“胡姐姐又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呢?”白凝若反问。心头地尖酸几乎要掩饰不住了。
“我来为着思念元敬。”如初用平静表达着自信。也打击着对手。“诚如你所知。戚家地长辈给元敬订亲并没有告诉他。当时他还在天津。所以他回家前曾对我说。要请媒人去我家提亲。对你地事。我也完全不知情。来到鲁桥镇才听说。那天我去英烈祠。只是想问问此事是真是假。”
“此事当真。”白凝若梗起脖子。极力显示出正妻地尊严来。“不过事已至此。胡姐姐要怎么做?”
“那天我问过妹妹了。妹妹也说不要放弃。难不成这事在别人身上。妹妹就能大义凛然。轮到自己就变卦了吗?这是双重标准哪!”如初一笑。以彼之道、还彼之身。以白凝若地话。堵她地嘴。
“我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乃天作之合。胡姐姐如此美丽,身家又丰厚,何必和妹妹抢呢?”白凝若的话渐入主题,“何况我们戚白两家是世‘交’,我与元敬青梅竹马,其感情之深厚,不足外人道哉。如此种种……也是抢不走的。姐姐何必自取其辱,为何不潇洒退场呢?”
哈,死丫头,说话轻声细语,脸带哀求,可实际上却咄咄‘逼’人、寸土不让。她平生最讨厌这种表里不一的‘女’子,外表温柔顺从,可实际上做起狠事来一点落不下,真是令她鄙视到死。
“你说得对,真情怎么会被抢走。”淡定,淡定,如果生气就是输了。
“那姐姐何不之美?这话,那天我也说过吧?”白凝若‘抽’出帕子,按了按额角,似乎头疼无比。
呀?连大老婆的派头都摆出来了。如初气得想笑,站起来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子,让凉风吹进来。
窗外,是一条僻静小街,正对着如初的窗口有一棵不知是什么树种的小树。此时已经是农历十一月的天气,树上叶子掉光,一派萧瑟之气,看来很是悲凉。
“我不会抢的,是因为那份真情本来就是属于我。但是……”她话峰一转,“我可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