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初也是一惊,“爹你不是连我和小光的事也:也太神通广大了!”
胡大海没回答如初的话,只失神似的道,“你去问问,他爹是不是叫戚景通?他是不是庶出?是不是亲生母亲在他几岁时就去世了,但因大夫人张氏没有生养,所以待他如己出?是不是上有高堂祖母和姨娘王氏,下有一个十四岁的弟弟戚继美和十二岁的妹妹戚如意?他的弟弟妹妹是不是姨娘王氏所生?”
“问这个干吗?”如初见胡大海对戚继光的家世这么了如指掌,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安。
胡大海望着自己的‘女’儿,看起来都要哭了,“真是孽缘呀孽缘,如果我说的都没错。那么你喜欢的这个小子,就是去年跟你退亲的那个。”
啊?!这回轮到如初要哭了。
“可是爹不明白,听到戚继光这三个字,就该认出他来呀,为什么还要跟他……跟他……”胡大海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难道你连自己未婚夫婿的名字也不记得了吗?爹可是告诉过你的呀!”
这个嘛……
如初搔了搔头,没想到还‘蒙’‘混’不过去,于是只得‘乱’编道,“我一直没和爹说,是怕爹担心。其实我在少林寺打十八铜人时,脑袋受了伤,有一些事……有点记不起来了。不过不过,我没什么事,真的没什么事。不信你去问虚海师兄,您不信我,总得信他吧?他可是佛祖的人。”虽然他撒起谎来连眼睛也不眨。
胡大海跳起,捧着如初的脑袋一通检查,直至确信她没事才严肃地说,“以后再不能依着你‘性’子‘乱’来了。以前爹宠着你做任何事,但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叫爹怎么办?”
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如很乖巧孝顺地答应。
胡海很满意。但思绪马上又回到戚继光身上来。不禁发愁道。“‘女’儿啊。你怎么偏偏就遇上、还看上了那个小子了呢?当初我就说此子将来了不得。你不听。硬要退亲。说什么为武将有诸多不好。还‘弄’个庄子。养了残废和寡‘妇’来给我看。故意扎爹地心。爹依了你。硬着头皮。拼着被人骂不仁不义。嫌贫爱富去退亲地。可现在……你又要嫁他……如此出尔反尔。要爹怎么开口?再说戚家可能会觉得受辱。也未必会同意了。”
“我怎知道小光是个不错地男人呀?”如初也很烦恼。不过她个‘性’乐观。无所谓地一摊手道。“兴许……这就是姻缘天注定?如果真是这样。那爹不用愁。老天安排地最大嘛。”
话虽然这么说。心里却还是觉得些不可思议。没想到天底下有这么巧合地事。她地遭遇还真和那个刘巧儿一样了。不过她地柱儿同学……等等。之前大家在海边一日游时。小光是曾说订过亲。后来退掉了。
但他还说。他家里喜欢镇上地一个‘女’子。有意要为他娶进家‘门’。还有。他说他有心上人了。那个人是不是她。她现在突然很怀。
不过。他们感情确定后也谈起过这事。貌似小光说过。他曾经地未来岳父姓王。而她明明姓胡嘛。这对不上号。难道说山东济宁鲁桥镇还有一个叫戚继光地。但同名同姓地人虽然多。在一个小镇有两个同名地人也太奇怪了吧?戚姓又不是大姓。
把这话跟胡大海一说。胡大海脸上‘露’出不好意思地神‘色’来。犹豫了一下才道。“‘女’儿呀。这事原本我不想跟你提地。怕你看不起爹。不过今天遇到这事。我不说也不行了。其实。我本姓王。名为王栋。表字大海。那自然。你也是王家‘女’。”
如初眨了两下眼睛,觉得自从穿越而来,所有的惊奇事都没有今天遇到的多且颠覆。她走上去,握住胡大海的手,很认真地道,“爹为什么会以为‘女’儿看不起您?不管怎么说您都是我最爱、最在意的爹,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呢?”
胡大海微微一笑,总是乐呵呵的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神‘色’,“那爹就把一切都告诉你。你小时候总是问娘亲的事,爹一直含含糊糊的不肯说,今天索‘性’就全讲了吧。”
他拍拍如初的手,渐渐沉浸在回忆里,“爹自小从武,所以成亲很晚,直到二十七岁才娶妻。其实……应该说是入赘胡家。你娘,本是蜀中胡姓富商的独生爱‘女’,爹有一次带兵到那里平匪,不知怎么被你娘看中。她长得很美,又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当时于爹而言,能被你娘看中,简直是受宠若惊。再者我无父无母,虽然怕别人闲话,不愿入赘,但因为向你娘求亲的人快踢破了胡家的‘门’槛,也唯有入赘才能和你娘成亲,于是就应下了这‘门’亲事。外人只道我是贪图胡家的财产,其实爹只是因为喜欢你娘。而且婚后,所有人都说我惧内,迫于你娘的雌威不敢娶妾,屋里头连个丫头也不放,就算你娘死后,也不肯续弦,其实并不是这样。你娘‘性’子是很柔顺的,什么事都肯依我。
是我……心里只装着你娘一人,很怕将来去到地下,祖坟里有别人的位置,她不快活。只是这样,你从小没娘照顾,苦了你。”说到这儿,眼前似乎出
子的倩影,眼框不禁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