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她的允诺却像一个钢刺,直接穿透他的‘胸’留情。
她戒备他、提防他、无视他的真心,可今天却为了另一个男人答应嫁给他。这不是很讽刺吗?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她喜欢的、在意的、就是那个快要被杀头的男人哪。那个赌约他输了,输得太彻底,似乎连翻本的机会也没有!
“还不下令放人!”如初急了。
严世蕃没下命令,而走到她身边,握紧她的双肩,依旧一脸笑意地道,“你恨我吗,如初?告诉我实话,恨我吗?”
如初本来很焦虑、很不安、还有被讹诈的恼怒,很想说“恨死你了”之类的话,但一抬眼,她看到严世蕃近在咫尺的脸,心头不禁揪紧。从没看别人这么痛楚过,笑着,可却痛到极点,连她也好像在瞬间跟着心疼起来了似地。她一下就明白了严世蕃这次‘逼’婚的意思,怜悯和歉意油然而生,眼泪也涌了上来。
“不,我不恨你。”她轻轻摇头,泪水滚落,“我恨的是我自己。为什么我要招惹你?为什么在明知道不能嫁你为妾后,不直接回绝你,还有跟你打那个赌,让我们纠缠不清。其实就算你当场杀了我,也过我现在内疚得要死,感觉欠你的这辈子也还不了,因为你为我做的,我都知道,也明白。”她言辞恳切之极,字字肺腹,“其实我答应嫁你也是骗你的,因为我一定悔约。我这样做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我爹。我知道你做很多事是为了父亲,我也一样。他老人家过惯闲云野鹤、富贵闲人的日子,我不想让他卷入政治斗争。你自己身在其中,想必知道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无法回头、身不由己。而你爹年纪大了,你不舍得他‘操’劳,我也是一样地。东楼,不是你不好,真的不是你不好。你可能不是个好人,却绝对是个好男人。只是……我没办法接受你的家世、你地妻妾、你的政治和朝堂。我只想远远地飞,不愿意困在这权势熏天的地方。你懂吗东楼?”
“如果我放弃这一切呢?”体会到如初诚恳的心意,震惊于她的直率,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也在说这番话时柔软了下来,严世蕃的心头升起小小地希望,沉‘吟’了一会儿问。
“你能吗?”如初沉声反问。
她不想哭的,可是泪水汹涌,真的觉得伤害了眼前的看似强势,实际上根本输不起的男人。她知道他不可能放弃这一切,不是因为贪恋,而是因为有些人生而就有枷锁,而且是永远无法卸下的。况且,她喜欢了小光,一切也来不及了。她是那种不轻易付出的‘女’子,可一旦认定,就不会改变。
果然,严世蕃眼中的希翼之火渐渐黯淡了下去,惨然一笑道,“你赢了,如初。你开地条件,我无法办到。所以,我放你自由。
”
他这样说,如初一时没反应地来是什么意思,半晌才明白他不再‘逼’她嫁他,不禁大喜,但心中还是有淡淡的悲伤,是为了严世蕃。虽然爱情故事中总有伤心人,但她还是觉得抱歉。
严世蕃伸出手指,轻抹了一下如初面颊上未干的泪水,放在嘴边‘舔’了一下,自苦道,“这倒是你第一次为我流眼泪,我居然觉得什么都值得了。可是如初,我只说放你自由,可没说放手。你尽管嫁你喜欢的人去,我保证不会伤害你和他,但我永远不会停止对你的意图,就算你白发苍苍、就算你齿牙摇动、就算你朽骨皑皑、我也一定让你躺在我地墓‘穴’里!”
他发着誓,一字一句的绝无虚假,还在如初额头印下深深一‘吻’。
如初对他地告白既感动又感觉负担,可现在她没时间伤‘春’悲秋,但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急切,怕刺‘激’了严世蕃,让好不容易理智点,决定暂时放开的他重又钻起牛角尖。
严世蕃看到如初地脸‘色’,既为她顾及自己的感受而开心,又为她心里想着戚继光而心痛,但最后还是一咬牙道,“拿我地手书去,骑一匹快马,晚一步,可怨不得我!”他明明是忍痛成全如初的心愿,却仍然说得恶声恶气。
如初了解他的心意,自然不会误会和计较,立即跑出‘门’去救人。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她也没做过救人于一线的事,因而心急火燎,一路拼命飞奔,好不容易到了宣武‘门’外的菜市口,学电视中的样子大叫“刀下留人”,终于令刽子手闪着可怕光亮的屠刀重又放回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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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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