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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峰山在东虞国和北霁国的边界,离万兽宗距离并不算远,不到一个时辰,陆平安便来到了万兽宗的山脚下的万兽城!
不得不说,每一个大门派的山脚下,都会形成一个异常繁华的城池,万兽宗自然也一样!
当然,陆平安可没有时间在城中瞎逛。
他之所以在万兽城中逗留,是因为有一件事情需要弄清楚。
不多时他便来到一家热闹的酒肆,点了一些酒菜之后,便把酒肆的掌柜的给叫来了,开口打听道:“不知道掌柜的听没听说过,兽宗有一位名叫公孙莺的长老?”
“公孙长老在北霁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如今可是兽宗掌门的首席弟子,说不得将来兽宗掌门升仙之后,兽宗宗主之位就是她的哩!”掌柜地一提起公孙莺,就有些来劲。
兽宗和万兽宗,其实是一个门派,只是这些年来分成了两个派系。
他们对待妖兽的态度有所不同,兽宗驯养妖兽的手段,都是用诚心去打动妖兽阿。对于已经驯服的妖兽,也会疼爱有加,如同照顾自己的孩子一般。这算是兽宗驯兽的传统手段。
但万兽宗就不同了,他们手段十分简单粗暴,通过各种方法虐待妖兽,迫使它们不得不听自己的命令行事。
前些年兽宗比万兽宗强势一些,因此大家以兽宗相称。
但是这几年,随着万兽宗的崛起,兽宗渐渐没落,因此现在大家都把这个门派称之为万兽宗。
当然了,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新起个门派名字,只是每一次谈到这件事,双方就会大吵特吵,甚至直接动手,因此只得作罢了!
反正现在整个东大陆都知道,万兽宗和兽宗的事,改不改名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言归正传,陆平安之所以打听公孙莺的事,是因为她不想让公孙莺为难。
陆平安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当初沧梧国危难之时,公孙莺带着不少兽宗的人,支援过他,这份恩情,陆平安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他想了想,继续问掌柜道:“那么,她和万兽宗的权长老关系如何?”
“不知道客官为何打听这件事?”掌柜皱着眉头问道。
陆平安也没有隐瞒,直接开口道:“实不相瞒,公孙长老是我的好友,但是这个权德树,却与我有仇,我想报仇,却不想让公孙长老为难,所以……”
“此话当真?”掌柜的将信将疑地问。
陆平安呵呵一笑道:“我与你说谎有何好处?”
“说起这件事来,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公孙长老和权长老一个是兽宗的长老,一个是万兽宗的长老,关系能好得了吗?”掌柜的叹了口气,小声道,“不瞒你说,当初公孙长老私自带人前往沧梧国,帮她的朋友,大家都夸她有情有义,但是那权德树,却非说她触犯门规,罚她守三十年北疆,如果不是掌门把她召回来,恐怕现在还在北疆待着呢!”
陆平安闻言冷冷一笑道:“看来,这个权德树是该有人收拾一下了!”
掌柜赶忙劝阻道:“客官,这权德树,可不是那么好动的,莫说那万兽宗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门派,你根本闯不进去,就算你闯进去了,也千万不能对他动手。”
“却是为何?”
掌柜小声道:“那权德树可是朝廷的人,如果不是朝廷的扶植,你觉得万兽宗这几年能压过兽宗吗?权长老虽然名义上是长老,实际上在万兽宗权力极大,连宗主都要忌惮他几分。”
“原来如此,不过这与我无关,我要杀他,他就必须得死!”陆平安面色阴沉地说道。
掌柜却以为陆平安在吹牛,笑道:“你年纪轻轻,口气还真是不小,那权长老是何许人也?别说是万兽宗了,就是在整个东大陆,也是数得着的人物,就连兽宗宗主都不敢得罪他,就凭你也想杀他?也就是我这种听惯了酒话的人,要换成别人,早就笑得人仰马翻了!”
陆平安没有理会,继续问道:“掌柜的,你知不知道,公孙莺长老此刻是不是在兽宗?”
“她和宗主最近都在闭关,也正因如此,权长老才能如此一手遮天,这不,今天还听说他带着人去剿灭最近风头正盛的天元宗,人家天元宗好好地也没得罪他,真不知道他图的是什么!”
“正在闭关就好,也免得她尴尬!”陆平安叹了一句,放下一锭金子,站起身来便要离开酒肆。
掌柜急了问道:“客官,您的饭菜还没端上来,这么着急,打算上哪去?”
陆平安冷冷答道:“上山,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