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齐恒闻言无比震惊。
公良温是他最信任的供奉,几乎知道他所有的秘密,包括齐庸如今陷入昏死状态。
如果公良温真的投靠了齐烈,将宫廷之中的大秘密告诉齐烈,那他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儿,齐恒心里就不仅仅是震惊,还有愤怒和恐惧。
管家开口道:“小的亲耳听见,我家主人在深夜在跟南郡王聊天,说宜早不宜迟什么的!”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齐恒皱着眉头问道。
如果连公良温都投靠了齐烈,那么自己日后对付齐烈的胜算,恐怕要骤减。
因此,他不能不问清楚。
管家赶紧解释道:“小的不敢欺瞒陛下,所说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句谎言,天诛地灭!”
齐恒冲着门外喊道:“来人,给朕把公良温拿来!”
旁边几名侍卫赶紧站了出来,齐齐跪在齐恒面前,异口同声道:“是!”
“慢着!”他们说完正想前去拿人,齐恒便叫住了他们。
齐恒是个聪明人,刚才是因为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这才会想到要让侍卫去抓人。
但是就在这一刻,他的脑子突然清醒过来。
公良温行事向来谨慎小心,如果他真的在商量谋反的事,岂能让一个下人给听见了?
更何况,自己待公良温不薄,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赢面依然比齐烈大。
这时候投靠齐烈,并不是明智的选的。
公良温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想不明白这一点?
这时,齐恒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和公良温的那番对话,以公良温的性格,应该不会说出要利用魔教除掉齐烈的话来。
刚才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现在,一切都明白过来了。
公良温那是在试探自己,看看自己这个皇帝,值不值得他用心辅佐。
如果不值得,他便会告辞离开。
当然,这也证明,公良温确实背着自己和齐烈等人联系。
至于说他要帮齐烈造反,简直就是无稽之谈,齐恒相信公良温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造反之事的。
想到这儿,他便明白过来,这个管家来者不善,显然是来有意挑拨离间,想让自己和公良温君臣离德。
因而,他冷冷开口问管家道:“是谁派你来的?”
管家蒙了,小心翼翼地问:“陛下,您说什么?小的有点听不明白!”
齐恒道:“偷听主人谈话的时候,你的脑袋倒是一点都不糊涂,你以为朕会相信你一个背主忘义的小人吗?”
“陛下,小的所说句句属实,还请陛下明察!”管家赶紧跪下磕头。
齐恒冷笑一声道:“公良先生对朕忠心耿耿,朕若真冤枉了他,岂不枉为人君了吗?你这小厮,居然敢在君前拨弄是非,朕若不好好处罚你一番,日后还怎么治理我东虞国大好河山?”
管家赶紧求饶,磕头如捣蒜,脑门上血都开溅出来了。
齐恒本想将他千刀万剐,但仔细想了想,他若就这么死了,恐怕就很难查出背后的主使了。
因此对侍卫道:“把他送到公良先生府上,告诉公良先生,一定要查出此人的幕后主使,朕要将其千刀万剐!”
“是!”
几名侍卫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便拖着管家朝公良温的住处而去。
那些侍卫离开之后,只不到半个时辰,公良温便来到了宫中,向皇帝磕头请罪。
齐恒笑了笑道:“公良先生不必担心,朕虽然登基时日不长,忠奸还是分得清楚的。”
公良温道:“回陛下,那小厮听得没错,南郡王的人确实想要拉拢属下,但属下言辞拒绝了。”
齐恒点了点头道:“那管家如果听见了,不可能只听见前半部分,没听见先生拒绝对方的话,他一定受人指使,故意挑拨离间的。”
“陛下慧眼如炬,属下一定严查!”公良温拱手说道。
齐恒想了想道:“还有,朕与你君臣同心,齐烈岂能不知道?朕觉得拉拢你的人,恐怕不是南郡王齐烈,而是声音极像南郡王之人。”
因为事关自己,公良温也有些乱了阵脚。
听齐恒这么分析,顿时就明白过来。
对方这一招计中计,实在是高明。
先是用管家来冤枉公良温,如果齐恒相信了管家的话,就会杀了公良温,断齐恒一臂。
就算齐恒不相信管家,选择相信公良温,这笔账也会算在齐烈身上。
到时候齐恒和齐烈打得你死我活,而他却可以坐山观虎斗,等双方打得两败俱伤,再出来坐收渔翁之利。
想到这里,公良温不禁倒抽了口冷气。
齐恒见他这番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