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早上八点整,三中除初三的学生与老师之外,所有的师生以及校领导全部聚集到了学校的礼堂。这些人当中不止有我们现在在校的这些人,还有退休的老师和从三中毕业的、现在在所属行业有了非常高的成绩的那些早期毕业生。
直到听到两位主持人轮番介绍这些毕业生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从三中走出去的名人竟然有这么多。听着那些平时十分熟悉的名人们的名字,我不自觉得就开始对未来产生了一系列的幻想,于是我戳了戳身边坐着的傅成文,小声问他道:
“喂,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想做什么。”
听到我的问题,我感觉黑暗中傅成文毫不客气地白了我一眼,然后极其敷衍地回答我道:
“我想当科学家。”
“你当我幼儿园老师哄你玩呢啊,能不能严肃一点。”
“你当你不是?”
傅成文成功地用一个陈述句和一个问句、加起来一共十一个字,彻底断绝了我想要同他聊天的念头,我微笑着狠狠地怼了他一拳,然后闭上了嘴,老老实实、一字不差地去听各位领导的枯燥讲话。
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前期演讲才算是彻底结束。而随着曹云霄的主持词,这场为了庆祝三中成立五十周年的文艺汇演才正式拉开了序幕。
尽管进会场之前我们又排演了两遍,但是从第一个节目开始,我们这一个小团队又开始紧张了起来。此时我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当时那个小“白雪公主”会主动来握我的手,因为我在开始紧张的时候,就不自觉得握住了傅成文的胳膊,好像手里握点什么就能缓解紧张一样。
虽然其实一点用都没有。
傅成文被我握得有些难受,忍不住对我小声嘟囔了一句:
“又不是在电影院看恐怖片你抓着我干什么,松手。”
“我不松,我紧张。”
“你一写剧本的也不上台你紧张什么,一会到我了我还没说紧张呢。”
“那你紧张也抓我。”
这次换我我成功地用两个陈述句、加起来一共十三字,彻底断绝了傅成文想要同我讲道理的念头。于是他就一直任由我抓着,没再跟我说一句话,直到马上到他上台了,他才从我手里把胳膊抽走。
少了他这个胳膊做依靠,我开始变得更加紧张起来。不过这种感觉大概只持续了两三分钟,等到傅成文上台弹出第一个音符的时候,我的心突然之间就安定了下来。
我早前一直觉得我的音乐细胞都是陪着傅成文上课才培养出来的,因为跟着他上课,至少我唱歌不跑调,听着旋律也能勉勉强强扒出个谱子出来。现在我又觉得,我性格中有一部分的安静与平淡,也是靠着傅成文的琴声发掘的,因为只要听到他弹得我熟悉的音乐,我总是能静下心来,安安静静地把自己融进琴声里,不再去考虑别的事情。所以总结起来我发现,音乐确实有一种力量,能够直击人的内心与灵魂,而对我这种对什么事情都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