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这个方法。而且要不是给傅爸留个面子,别说鼻梁,他的肋骨还有胳膊和腿,我全都能打折。不过话说回来,傅成文这小子也是够意思。那天鼻青脸肿的回去之后,尽管一眼就被傅爸看出来是我的杰作,但他就是咬死了说只是和别的小朋友打了一架,一点没把我扯进去。傅妈被他这股倔劲儿气得不轻,连药都没给他涂,就把他扔给了傅爸,自己回卧室去看电视,再也没管他。而傅爸把他带回他的小床上之后,也没给他上药,只是对着他使劲夸我这个徒弟真给他长脸。
然后我的努力就没有白费。
傅成文主动要求习武。
嗯,偷偷地,背着傅妈。
从那以后,傅爸和傅成文开始了和傅妈斗智斗勇的习武生活。
傅成文绝对继承了傅爸的天赋,尽管没有大块时间联系,但是哪怕就是趁着傅妈在做饭、洗衣服、去卫生间的时候练上那么一会儿,一年以后,我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我有点后悔为什么当初心软,就这么给自己培养出来了一个劲敌,可是每次听到傅爸开心地夸着傅成文的时候,我又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反正我有傅爸撑腰,傅成文也不敢打我,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很快,我和傅成文就到了上小学的年纪。我本来以为这样就能脱离开傅成文,不用每天都和他打架了。但不幸的是,我就只猜对了一半。
我终于不用和傅成文打架了,但是我俩成了小学同学。
兼同桌。
鉴于家周围只有一所小学,所以两位母亲商量都没有商量,就把我俩送到了那个学校。我本来还抱有幻想,在一所学校不在一个班也成,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随机分班竟然把连着报名的我们两个分到了一个班。更惨的是,班主任安排座位的时候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见开学第一天我们两个一起进了班级的门,就把我们安排坐在了一起。
而这一坐,就是六年。
我倒不是烦傅成文才不愿意和他一个班级,而是他简直和我妈的儿子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我比较担心到时候万一我犯点什么错误,被他一不小心打个小报告,让我妈知道,那我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我相信傅成文一定是和我抱有同样的想法,所以我俩在学校都本本分分地各玩各的,基本不怎么说话,想说话的时候,几乎都用拳头代替。值得一提的是,我俩可以说是三天两头就要切磋一下武艺,要不是我俩每天上学放学都一起出现,吃的用的都是一样的,所有同学大都会以为我俩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事实上,我俩没有仇,也没有怨,只是单纯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而已。想说的话基本在上和放学的路上说完了,就算没说完,回家凑在一起抄作业的时候也都说尽了,等到上学的时候,是实在说不出别的什么话题来。要不是他说想趁着上学这个大好机会练练手,我连打架都懒得和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