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向婉晴蹙起眉头。
“没错,爱,家人的爱,亲人的爱,爱人的爱,真正的关心、包容、不离不弃……其实,这才是治疗这个病的关键。”
看向婉晴听得似懂非懂,杜医生又是微微一笑,他拿起笔开始写药方。
很快药方便写了出来,她交到向婉晴手里说:“二少奶奶,您照这个方子抓药就好,连服一个月,每天都要坚持,另外,我还要给病人做针灸治疗。”
向婉晴把药方交给下人去抓药,她看向杜大夫问道:“针灸?”
因为这时她突然就想起了在她小时候她的母亲缠绵病床的事,那时候,好像也曾经有大夫给母亲用过这种疗法,可最终,医生没有把母亲救回来,母亲还是撒手西去,便问道:“杜大夫,针灸对玉锦……会有效果吗?”
“肯定会有疗效的,针灸可以疏通经络、醒神开窍,再加上内服药物,我们多管齐下,二少爷的病会康复的快一些。”杜医生肯定地说。
“好,杜大夫,我听您的。”
针灸确实对很多病症都很有效,可是,要想给像霍玉锦这样的疯症患者扎针灸,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正因为他疯傻,所以,他听不懂道理,就算能隐约听懂一点点,以他小孩子的智力,他也不会听话的。
向婉晴和小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拿来很多好吃的、好玩儿的,不停地哄劝了霍玉锦半天,最后还是承诺了他等明天镇上大集时给他买他最喜欢的八哥鸟和鸟笼子,他才非常不情愿地同意了做针灸。
而第一针扎下去,只听霍玉锦就鬼哭狼嚎起来,如此之下,整个针灸过程只能减短再减短,而向婉晴这时候也才真正明白了杜大夫的话,亲属的耐心和足够的爱与包容,这才是最关键的。
试想,每天面对这样的病人,你跟他说话他也听不懂,给他治病他也不配合,不知有多少家属都会因此而放弃了治疗吧,所以,从这点看,这个病的难或许并不是难在治疗,而是难在配合。
“杜大夫,今天真是太感谢您了,”向婉晴付过诊金,亲自把杜大夫送到霍宅大门口。
“不客气二少奶奶,行医治病乃医生的本职工作,倒是您,以后得想想有什么好法子让二少爷能好好配合的,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需要长期坚持下来。”杜医生说话十分客气知礼。
“我明白,杜大夫,我会继续想办法的。”向婉晴的眼神中充满坚定。
从这天开始,霍宅里便多了一个新景观,每到下午时分,霍玉锦便会溜出二房院子,在整个霍宅里到处乱跑,一边跑一边龇牙咧嘴地大叫,而向婉晴就在他后面紧紧追着,手里拿着好吃的、好玩儿的一大堆东西,还不断地轻声细语耐心哄劝,而小雀就在向婉晴后面跟着,主子手里拿不下的东西她就帮着拿……
向婉晴每天都在变着花样儿的想各种办法哄霍玉锦做针灸,比较俗套的法子用完了,她就想些新奇的。
比如,只要霍玉锦同意扎针灸,在征求老夫人后,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她就让家里的男佣带着他出去游水,霍玉锦本就像小孩子一样,现在又正值夏天,所以,每次他一跳到水里撒欢儿地玩儿,再不愿出来,因此,这个方法一直管用了很长时间。
其实,不光扎针灸很是费劲,就连喝中药也是一样“艰难”的,要是正常人,不用别人劝,为了给自己治病,肯定会乖乖喝药的,可霍玉锦毕竟跟常人不同,他不会懂得“良药苦口利于病”的道理,所以,每次喂药向婉晴也都是挖空心思想尽办法来进行……
老夫人看到向婉晴这样尽心尽力给玉锦治病,感到十分欣慰,霍玉觉做为一个男人也深受感动,毕竟,霍玉锦是跟他们有血缘关系的至亲,而向婉晴只是一个刚娶进家门不久的媳妇儿,向婉晴对玉锦好,就是对他们好,他们在心里都对向婉晴万分感谢,在治病的过程中,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们当然也都是不遗余力地出心出力。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里,向婉晴很忙,忙着给霍玉锦求医治病,喂药扎针灸。
这一个月里,霍玉觉也很忙,忙着奔走于工厂、绸缎庄和霍宅之间,尽心竭力地管理霍家的企业。
这一个月里,整个霍宅似乎都很忙,因为每天宅子里都因霍玉锦而十分热闹,那些小丫鬟老婆子、家佣男丁们能帮上忙的就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