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界中,便有东幽玄界一称。
老者便成了玄族的开创人,也是玄族第一族长,随年代久去,此人便参透了这巨石上的一些秘文,将领悟之道传于了族人,便隐匿而去,成为了族里传说般的奇人,因此族人靠着这一玄门之道,暂能与雾中的怪物周旋一二,却始终不能将之降服,竟能靠来石洞的庇靠,才能历代传承下来,这名中年男子上青便是玄族人一代一代传下的族长,具体是几代,他自己和族中人也已模糊不清了,然而身为族长他却很清楚这雾中的怪物,不得不先退守来石洞,再待时机。
原本带有繁星的夜,随着迷雾的泛滥、侵袭,让整个星空瞬间变得死沉昏暗,毫无生气,这样凝重而又紧张的氛围,对族里人来说并不是第一次了,可今天这种沉重而又复杂般的心,仿佛都刻在众人的脸上,让每个人都沉默不语。
不多时在族长上青的带领下,众人总算是撤回了来石洞,一回到洞穴便就安全了,洞内的族人都纷纷出来接迎,上青安排着几位年长的男子让众人依依回住所休息,并警示道: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出没洞穴。
安排完这一切后,他便转身看了看族中几名好手道:你们几个去洞口警戒,切记,千万不要踏出洞口半步,若有情况立刻来报。
几名青年朝洞口领命而去,只是一名身型高大的青年汉子,急切的冲在最前,刚踏出几步,便被族长上青叫道:冬子,你留下。
被叫住的青年汉子正是之前的野冬,被族长叫停后,他抓了抓脑袋,蛮不情愿的走了回来,眼神不时的瞟向洞外。
野冬满脸郁闷上前道:族长,你就让我冬子也去吧,我保证不会踏出石洞半步,你让他们去了,让我闲着,我,我心里挠痒痒的慌啊。
上青看了眼他,面不改色道:不是不让你去,你这性子急躁,最容意气用事,平日倒还罢,只是今日不同,怕你惹出事端来,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着,等这股风过了就好。
族长上青深知冬子性格,怕他立功心切、一时逞能,孤身前去救那崖口的婴儿,一旦出了什么岔子,他怎向族人交代,身为族长不得不考虑周全。
一旁的老者露着深思,也是过来拍着冬子的肩膀道:族长说的对,现在正是这怪物出没的时候,一切便听从族长的安排,族里任何人出了事都不好,至于那话到此处他没有在言,只是摇了下头,轻叹道:一切且看天意吧。
说到此处,三人便是一阵沉默,上青和冬子都知道老者话中之意。
沉默间,冬子顿时有种莫名的悲愤悠然而起,他脑子简单,性格虽大咧,但透着憨厚与质朴,他朝老者激动道:玄鹰伯伯,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啦,我们不救,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怪物吃掉,你们不管,可我冬子却做不到。
说着他带着一股蛮劲儿,转身就朝外走。
见这形势,上青急忙呵道:你跟我回来。
他转身看向被他呵斥在原地的冬子,脸上略有薄薄怒意,沉声道:你以为就你冬子才有善心,才能救人,别人的心就是铁石,我们什么时候说不管了,意气用事,你让我说你冬子什么好啊,你这性子就不能改改啊,还不给我回来。
冬子被他一时说的哑口无言,可听他刚才之言,事情有了转机,便再次抓了抓脑袋,转身憨笑道:族长说的是,冬子以后改就是,改就是,随后看向老者道:玄鹰伯伯,刚才冬子说话不中听,鲁莽了,还请玄鹰伯伯原谅,你就当冬子是个直肠子,倔种就是。
冬子便再笑道:玄鹰伯伯,你足智多谋,一定还有办法对不?
被称为玄鹰的老者,倒没和这冬子见气,只是被他一时问住了,也不知从何答起,便再次陷入了沉思中。
一旁的族长也是向老者透来询问之光,皱眉道:法师,可有对策。
上青虽要对族人负责,以顾全大局为重,可面对这卑微生命却见死不救,在他心里却是难过的一道坎,从听见那婴儿啼哭的那刻起,其实他内心早已颤动,仿似也拿定了注意,回到洞中他命人守住洞口,让人监视崖口方向的一切举动,便是要想与法师商讨此事,可那崖口正是玄界中最神秘而又最凶险的大山之巅,虽能与来石洞能通视相望,可也隔着遥遥之距,的若是白天倒好,可到了晚上夜雾一出就什么也不能做了,刚才他率众人沿着山路开凿的近道而行,不想还是没赶在夜雾来临之前到达,不得不退回来石洞,当下的他更是慌无对策,不得不向法师询问。
面对族长的询问,老者沉思道:族长先别急,我想这婴儿的来历并不简单,能完好无损的落在我东幽玄界,又正好在那大山之巅的崖口处,这让人深感蹊跷怪异,不过定是造化不小,想他面对这怪物时,定能逢凶化吉,逃过此劫,我们何不暂时静观其变,待时机而动,实在万不得已时,以我二人的道行也能周旋一二,老朽就是搭上这条老命也要拼命一试。
说到这时,那冬子带着一腔热血,凑上前喊道:对,还有我冬子,先杀它个片甲不留。
上青盯了眼冬子,正色道:不得鲁莽,让法师把话说完。
冬子只好闭口,大眼瞪向老者。
老者正色道:族长说的对,这次行动鲁莽不得,冬子你要谨记,一切只为救出那孩子为先,千万不能逞一时之勇而坏了大事。
话到此处,冬子只是憨厚的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族长上青也附和道:不错,一切听法师安排。
随后上青道:事不宜迟,咋们还是先到洞口看看情况,再做商议,说着三人便相继朝洞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