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叫一声,身体朝后一仰,摔进了屋内。房间没有铺地板,都是水泥地面,触地后,全身的骨头几乎散架。
我疼得龇牙咧嘴,才发现那张大脸的主人是一个近1米8的白衣女人,她悬浮在窗外,脸上没有人的情感,空濛死寂。我哑着嗓子,身上像灌了铅动都动不了,眼睁睁的看着她朝我飘来。
好在她刚俯身挤进窗门,一直发呆的灰雾小孩动了,两腿微微一曲,如同炮弹一般冲向白衣女鬼,他的情绪中有着巨大的渴望,仿佛白衣女鬼在他眼中是一道少有的大餐。
我激动的看着灰雾小孩的动作,差点没哭出来,这小家伙总算发威了。
但这样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准确的说是转瞬即逝,小家伙都还未真正近身,白衣女鬼右手一抬,就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一股巨大的愤怒在我脑海中蒸腾。
白衣女鬼看了他一眼,左手拇指与食指中指相扣,捏出一个奇怪的指诀,竖立的无名指则按向了小家伙的额头,本在疯狂挣扎的灰雾小孩犹如中了定身咒,大张着四肢没有了动作。更让我心慌的是,他与我的连接也断开了,我的意识中再也感受不到他的存在,随后眼前一黑,小家伙带给我的视觉也消失了,偏偏白衣女鬼我却看得异常清晰。
制住了小家伙后,白衣女鬼随手将他丢到了一边,漂浮着朝我靠近,随后俯下身体与我面面相觑,直勾勾的盯着我。
铺面而来的腥臭让我鼻头发酸,白衣女鬼嘴唇微张,呜咽声开始从她的口里传出,与前面幽怨低沉的声音不同,这次异常的尖锐,就像拿着两块粗糙的铁片在疯狂的摩擦,又像声带破损的老式收音机在放着节目。
而且我从她的呜咽声中听到了不一样的内容,渐渐地我听明白了,她一直在说着一句话,把爷老骨给我,把爷老骨给我……
天知道爷老骨是什么东西,这让我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悲愤。白衣女鬼也不动了,就这么看着我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我想起身,可全身都使不出力气。她的声音像魔音似的在耳边激荡,拨动着我的心神。
很快,她的呜咽声竟有了质量,开始撞击我的脑袋和胸口,一次比一次重,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我就喉头发甜,脑子里面跟爆炸了一般,发出阵阵嗡鸣,使我几近癫狂。
啊……
我双目充血,感觉比死了还难受。
突然,白衣女鬼的声音仿佛被什么东西打乱了,变得时强时弱,我身上的压力大减,不由庆幸,要再持续一会,我指定得崩溃。
与此同时,她的脸上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裂口越来越大,而且向着身体蔓延,眨眼的功夫她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口子,格外的恐怖,紧接着她的身体如同被暴力打碎的镜子,变成了一块块的碎片,消散在了黑暗之中。
我还没喘口气,一道刺眼的光线进入了我的视网膜上,刺得我睁不开眼。我用手挡住亮光,好一会才将手拿开,一些熟悉的事物开始在我眼中显现。
原来屋里面的灯又亮了,我躺在地上全身乏力,冰冷的水泥地隔着短袖刺激着我背上的皮肤。
刚才发生的一切,白衣女鬼、呜咽声都像是一场幻觉,这时,一股十分生气的情绪出现在我的意识中,我惊喜的发现我和那个小家伙的联系又建立起来了,这让我长长的舒了口气。
此时的感觉实在很奇妙,我和小家伙之间的联系很难形容,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吃掉刘梁灵魂的时候对我来说无疑是死神、恶魔一类的存在,可在遇到皮鞋男和白衣女鬼时,他又成为了我最大的靠山,一时间,我对这个依旧未知甚至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