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只闻两声羽箭入体之声,将士倒吸一口凉气,均望去。
但见,巽风右胸插着一根羽箭透体而出,后背那滴血的箭簇触目惊心,巽风嘴角渗出一柱血流,心有余悸道:“好险!”
巽风有如此心理,全因他撤让及时,不至于被射中心脏,而反观那张千,却是另一番模样了。
只见张千手捂着左胸口,鲜血已染湿长裳,眼神不甘,颤抖道。
“你……如何知道……我的下一步?”
其实,巽风之前的试探就已经瞧出张千的脚步习惯,所以十字弩本就不是对准其胸口,反而,如果张千没有移动,那便只是和巽风一样受些轻伤罢了,但是,张千退了,正好将致命处暴露在箭口之下,看似侥幸,实则是巽风预料之中,所谓知己知彼莫不就是如此了。
随之才道:“猜的!”
“猜的?”
张千双眼一瞪,不愿相信自己会是因为运气而败,叫人如何能忍受?
遂怒气上涌,气血紊乱,又大吐一口血,不甘的倒在浅滩岸边,流血又为浅水染上一抹鲜红。
如玉于草中亦可闻见一股血腥味道,刚刚一战她尽收眼底,张千心脏中弩箭,必死无疑,其实巽风最后完全可以不用气他,人之将死,让其死个明白也算尊重,但巽风没有这么做,他选择让张千死不瞑目,于是如玉在心中暗暗思忖,叹道。
“原来这就是契武战场的无情,只有赢才是目的,他们虽为江湖中人,但在这里才不管什么江湖规矩!”
再说,死于战场之上的人又有几人死得瞑目的。
东颐阵前的领将南丘铁壑跨坐高头大马之上,忽闻其右路巽风之处的将士高呼。
“好!好!好!”
原是巽风捷报传来,一盾被攻破,南丘铁壑大悦,遂下令道。
“全体进攻右路!”
清一色的金甲银袍浩浩荡荡尽数出阵,步兵重甲铁骑井然有序,大举进攻。
如玉正思索下一步时,只觉大地一阵颤抖,浅滩河面上波纹乍起。
“怎么回事?”
随往右望去,只见东颐全军尽带黄金甲,踏着整齐的步伐冲了过来。
如玉心底一凉,这分明是要被踩死的节奏,如何能坐以待毙。
伊人醉来不及惋惜中都失去的两名契武者,见东颐全军往中都右路而来,由于相距不过三百步,东颐骑兵率先杀到,再派武者已然来不及了,只能应战,遂号令道。
“中都将士们,是个爷们就给老娘冲上去,谁杀了那贼将,老娘亲自在床上伺候他!”
一声号令,全军振奋,说完,亲自率领三万将士应战掩杀过去。
顿时,喊杀声起,在峡谷之中久久环绕不息,两军片刻就冲杀在了一起,尘土飞扬间兵刃相交及惨叫之声响于峡谷,此起彼伏。
战场大乱,如玉自知此刻即为最佳横穿峡谷之时机,瞧着大举进攻中都的东颐大军,如玉心生担忧。
“如果大军破城,那么李承俞就危险了,不行,城不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