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东凝神倾听,虽然只是女子的轻咳,却是肯定了这的确就是温柔的声音。
她怎么了,是病了吗?
可是白天在街上遇到她时,却是好好的。
看着窗子上的倒影,曼妙而柔弱,让叶东有一种推门而入,将之拥入怀中的冲动。
但是最终,叶东只是静静地站在窗扉前、房门外,静静地看着那个影子,眼中不由渐渐地有了笑意。
夜色更深了,今晚没有月亮,星光黯淡,叶东站在暗处,沉默着,仿佛已凝结成为空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燃油已尽,温柔房间里的灯光终于熄灭了,在那一刹那,仿佛世间的最后一点光明都完全消失。
但叶东没有感到意外和不适,似乎早已习惯。
他又在外面站了很久,直到感觉到夜风中带着寒意,直到万物陷入沉睡。
黎明将至,雄鸡啼叫,叶东又将温府游览了一遍,这才沿着来路越墙而出。
此刻,璃州的街上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有点繁华落尽,归于朴素的感觉。
叶东走在阗静无人的街道上,只有怀里已经睡着的咕噜噜还在陪伴着,在这个本该睡觉的时刻,他的脑海里却是无比的清醒与冷静。
他就这样慢慢走回了客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璃州的街上依旧繁华热闹,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两样。
如此又过了两天,期间每逢夜深人静的时候,叶东就会前往温府,越墙而入,打探温府的情况。
三天下来,叶东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得到了几个消息,一是温柔患了一种奇怪的病,请了许多名医,服用了各种灵丹妙药,但都没有用处,不起效果;二是温涛年事渐高,身子骨也是大不如前,已有把温家一应事宜交到温言手上的趋势,而温言也是今非昔比,褪去了年少轻狂,变得精明起来,从富家纨绔、豪门阔少转变成了一个商人;三是温楚两家明争暗斗,已有数次交锋,总的来大体是温家这边吃了一点小亏。
知道了这些,叶东心里已有计较,他是一个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的人,楚家于他有仇,温家于他有恩,该怎么做,他心里雪亮。不过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要做,就要做到极致,务求一击毙命,打蛇不死,只会反受其害。
一个计划,在他的脑海呈现,刚开始很模糊,后来逐渐清晰完善。
他不仅要完成这个计划,还要尽可能治好温柔的病,因为,温柔是为数不多肯真心对他好的人。
又是深夜人静时,万籁俱寂。
叶东悄然离开客栈,王明山派来的手下几乎都是一些脓包,要么呼呼大睡着,要么两三下就被叶东甩掉了,把他们耍得晕头转向。
楚家的门禁同样森严,但对叶东来说,要进去,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过即便如此,叶东仍是十分小心谨慎,隐匿着自己的气息,他不怕这里的任何高手,但是,对于楚家那个风度翩翩的大少爷楚天阔,不知怎么,他有一种很深的戒备之意,似乎在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直觉和预感,此人极度危险,绝非善类。
避开门卫,叶东绕到后院,越墙而入,里面竟然有几队人在巡逻。
叶东仔细观察着,发现这些巡逻卫分三批,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