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满身酒气的陈善元才摇摇晃晃的从外面走了回来,一进门便大着舌头道:“阿,阿风,事情已经办妥,明,明早七点准,准时在医院集合。”
楚风心不在此,连忙问道:“那枚玉佩也交给她了吗?”
“玉,玉佩?”陈善元愣了愣,恍然一拍脑门道:“你看我这记性,这帮穷鬼太能喝了,放,放心吧,早给了,我刚到她们单位就碰上了。”
“那就好,”楚风点了点头,遂又不放心的问道:“她说什么了没有?”
陈善元洋洋自得笑了笑,一拍楚风的肩膀道:“当然要问,不过被我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放心,她肯定不会想到你的身上来,呃……”话未说完,一个酒嗝打了上来。
楚风不再说话,陈善元又借着酒劲自吹自擂的说了半天,最后一头歪倒在旁边的空床位上打起了呼噜,而楚风却又再次陷入到对往事的回忆中。
…………
与此同时,在距离半山别墅两公里外的一座果园的中间,有一间低矮的土坯房,此时在房中亮着一盏昏黄的白炽灯,灯光下,一个佝偻的身影扶着旁边的桌子角剧烈地咳嗽着。
此人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年纪,颧骨奇高,白纸一样的脸上爬满了皱纹,枯瘦佝偻的身上套着一件洗的发白的淡蓝色中山装,随着他的剧烈咳嗽木桌上狼藉的餐具叮叮当当的发出一阵声响。
剧烈地咳嗽过后,他的嘴角流出了一丝黑色的血迹,随手擦去之后,脚步踉跄着走到了一口大黑箱前,双手颤抖着从腰间摸出一串钥匙,找出其中一把打开了木箱上的那把大挂锁,掀开箱盖,迫不及待地往出扔着衣物,似乎是在翻找什么东西。
顷刻之间木箱中的衣物就被他全部扔了出来,揭开箱底的木板,一个碗口大小的铁环顿时呈现出来,而与铁环链接在一起的是一张比箱底略小的漆黑木板。
他握住铁环,猛地一拉,顿时那张木板便被拉了起来,而出现在木板之下的竟然是一个散发着微光的洞口,洞口内是一道倾斜向下的木楼梯,楼梯很窄只可容一人上下,随即便看到他熟练地跨进了木箱,身影很快矮了下去。
木楼梯发出一阵阵腐朽的咯吱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咳嗽,佝偻的身影很快便下到了洞底,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一人高宽的洞道,呈三十度角笔直向下,洞道不长,出现在尽头的是一扇漆黑的木门。
洞道的墙壁被泥水抹平,地面夯实,两条挂着灯泡的老旧花电线顺着一侧墙壁延伸至尽头的木门前。
结满尘须的灯泡散发出昏黄的光线,勉强可以照清脚下的路面。
此人扶着墙壁踉跄的向木门走去,不时传来的咳嗽声使得他原本枯瘦的身子更是颤抖起来。来到木门前,又掏出了那串钥匙,颤抖着打开了门锁,一把便将厚重的木门推了开来,一片血红色的光芒顿时映照出来,照在他那张苍白的脸上,而涣散的眼神也在这时有了光芒,一把掀开挡在面前的红布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