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居然放弃了自己的特权?
柯俊侠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影响力,相反他觉得这是一种不祥的预兆,他甚至有点后悔打开这扇门了,就在刚才全身而退岂不是很好?
但天底下也没有后悔药卖。
柯俊侠只得硬着头皮说:“听说大董事会的董事大人们都是日理万机的,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费这么大的周章让我来见你,所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告辞了。毕竟我一个下城区的孩子,每天奔波衣食不易,还请阁下谅解。”
老人叹道:“孩子,你叫我什么?”
柯俊侠觉得这不是一个大董事会董事对一个普通赏金猎人的称呼,就说:“阁下呀,如果您觉得不满意,我也可以称您为大人。”
老人又叹道:“都错了。那是别人对我的称呼。你呀,你的身手继承了你的父亲,你的口才智慧继承了你的母亲。孩子,你应该叫我外公。”
这简直就是平底一声惊雷!
他是我的外公?我的外公是大董事会成员?那我的母亲为什么还住在下城区?为什么还在流水线工厂辛苦的工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深藏在记忆中的,与母亲生活的点点滴滴一起涌入了他的大脑,最后又和他亲手参与解剖母亲遗体的画面搅成了一团,那些平时被意志压制着的痛苦与悲伤,此刻又一股脑的涌了伤来,这让他的大脑乱哄哄的,而那个自称他外公的老人,后来又有其他人又跟他说了很多的话,但在他听来都是嗡嗡嗡的一片,根本不能理解是什么内容,再往后,他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自己又跟人打起来了,只是这次寡不敌众,最终被人送上了一辆车,在车上有人给他打了一针不知道是什么的针剂,他居然没有挣扎,就在那一瞬间,仿佛一切都变成了无所谓的存在。
接下的记忆是紊乱的,但并非完全的神志不清,柯俊侠记得自己哭了,哭的稀里哗啦的,有人温柔的安慰着他,纵容着他,让他肆意的宣泄自己的情感。而一向理智的他也彻底的放纵了自己。
人生是什么?人生可以是一场战斗,也可以是一场放纵。至少在这一天一夜里,柯俊侠做了一个放纵的人,虽然他在日后很多次为这一次的放纵而懊悔,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没有那一次的放纵,我说不定会疯掉。
当理智的阀门渐渐的关闭,柯俊侠也开始恢复了神智,他在一个房间里醒来,房间很大,床也很宽大,还有一个双心型的巨大的按摩浴缸。
柯俊侠揉着太阳穴,脑海中满满的记忆碎片,却形不成一段完整的回忆,但是就这些碎片也已经足够,他告诉了柯俊侠自己是渡过了怎样的一段奢靡荒唐的时光。
这难道就是大都会最高贵族的待遇吗?难怪大都会一天不如一天了,肉林酒池啊。
柯俊侠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他发现身体上下都被高级的毛毯和丝绸覆盖着,柔滑的面秒滑过肌肤,让人感到说不出的舒适。
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这让他觉得曾经与他缠绵相伴的缪斯,都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柯俊侠走向浴缸,水很清澈,他伸手试水,温热的,旁边的按钮表示这是智能恒温的家具,很贵,但也很舒适。
柯俊侠把自己浸入到了水里,躺下,闭上了眼睛。
有人打开了门走了进来,几秒种后,一双玉手就按上了柯俊侠的肩膀,手法纯熟地为他按摩着。
柯俊侠原本想严厉一些,但最终做不出来,最后只得按住其中的一只玉手说:“去,把我来时的衣服拿来,我要离开这里。”
玉手的主人轻轻应了一声,但没有离开,继续为他按摩着,柯俊侠有些生气,语气重了一些说:“你怎么还不去?我这儿不需要人伺候。”
玉手缩了回去,柯俊侠听到她轻声的说:“已经有人去拿了。不过老爷说中午和您一起吃饭,要和您谈谈有关您的母亲的事。”
柯俊侠喃喃自语道:“他神通广大的,什么不知道,还用我跟他说吗?”
他说着转过头,看到一个穿浴袍的漂亮女人,浴袍也不过是用袋子松垮垮的扎在身上而已。女人跪在地下,温顺地低着头。
柯俊侠皱眉:“我是穿越回帝王时代了吗?以前有些关于大董事会和贵族们奢靡生活的传说,我还不太信,看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柯俊侠从浴池里出来,顺手抓过一条浴巾来围在腰间,女人见状跪行过来要为他擦拭,柯俊侠赶紧阻止道:“别!我不习惯!你不用这样,我也不需要你伺候,你出去吧,让他们赶紧把衣服给我拿来。”
女人抬起头,柯俊侠发现她很漂亮,但不太年轻了,至少也有二十七八了。她的眼神很幽怨,就像是被无情男抛弃的少妇一样的楚楚可怜。柯俊侠差点就心软了,就在女子退出之后柯俊侠还琢磨着:她不会因为没有伺候好我受到处罚吧。
直到柯俊侠见到了伊戈先生才得知,女人幽怨的眼神来自于常年的训练,为的是激发出男人的怜惜之心,根本不代表她心中真正的情感。
大都会贵族的世界,不是一个来自下城区的孩子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