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从感应到嫌疑人心跳骤停,跟着人影一路追到田间,然后交手的过程都说了一遍。两人边说边走回村子方向,刘青然听着我的讲述喃喃说着:“难道真的有人在这么做?”
“刘大哥,天太黑我没能看清她的长相,她是来灭口的吗?”我问着。
“应该不是,我们的行踪一直很隐秘,他们自然也不怕警察那帮人。”
“那是怎么回事?”
“看这个情形,如果我猜得没错,这背后有一个组织。”
“组织?”
“对,一个专门培养阴奴的组织。他们向那些想要变强或者有报复心理的人,传授邪术,然后在这些人收集到一定元气后,吸取这些阴奴的元气和阴气,以此来修炼自己的邪术。”刘青然说出了一个骇人的猜测。
“啊!竟然有这么丧心病狂的组织。”我吃惊的说着。
“本来我也以为这个组织只是传说,没想到真的有人敢这么干,看来九部上面的人要下狠手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时我们已经回到黄田村,翻墙进到了院子里。
“先向上面汇报情况吧!贺州这边的事情算是结束了。”他叹了一口气说着,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的干瘪尸体,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气。
第二天我们来到警局,当刘青然把情况跟赵队长叙述过后,赵队长问着:“你确定死的那个人就是凶手?那贺州还会不会发生这样的案子?”
“赵队长,那个人确实就是凶手,不过证据就要靠你们自己去收集了。至于以后还会不会发生这类案子,不好说,毕竟他还有一个同伙逃掉了。”刘青然说着。
“好吧!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赵队长问着。
“一会收拾完行李就走,接下来的事情还要麻烦你们处理了。”
“不麻烦,都是分内之事,那我就祝你们一路顺风。”
离开警局上了车,其实行李我们三人一早就收拾完了。沿着国道往衡阳驶去,如果一切正常,下午六七点就能回到九部。
一路无话,这次任务我们三个几乎没做什么有用的事情。长途驾驶八个小时左右,终于在天完全黑之前回到了九部,当天晚上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遇到项队长,他一见我就说着:“风林,明天你先不要离开九部,上面领导要来部里开一次会,这也是熟悉队友的机会。”
“好的队长。”我回答说。
本来我还打算这两天回一趟衡阳,就去处理一下自己的车呢。听他这么说也只能先放一放,吃过早饭到附近山林间练功。这次在贺州转化了不少灵气,也不算白走一趟。
在山林里,不单只是打坐练功,下午的时候准备实际开弓射箭。因为我的武器是弓,所以部里也专门给我配了箭。跟着弓一起来的箭不是一般的箭,是特殊炼化后的,第一次不好直接用来练习,等熟练后再使用它。
我左手握住弓臂中间握把,右手五指聚拢捏住箭尾顶在弦上,慢慢张弓,感受着弓体的变化,然后松手射出。先是第一箭并没有注入灵气,只见箭矢以一个抛物线飞了出去,稳稳的扎在了干枯的树干上。
阳识炼体运转,记录着练习的一切感觉。第二箭,灵气从左手鱼际、劳宫、少府三穴涌出,从上下弓臂传到弦上,在箭尾处聚拢汇聚,再与右手手指的少商、中冲、少冲的灵气融合后,一箭射了出去。
只见离弦箭矢直飞向树冠,并没有出现抛物线。我想了想,应该是弓在灵气的加持下威力大了很多。然后放平准心,再射一箭。直射出的普通的箭矢,没入前方树干一半。
下午练习了几个小时才回去,吃完晚饭,在床上盘腿打坐完,继续来到阴识之境中,想找梦中人了解一些问题。发动少阴引至太阴,来到阴识之境,然后在神识中呼唤他。
“风林,你想炼器是吗?”没过一会,他出现了,依旧知道我的所想。
“是的,你能教我吗?”我看着他问着。
他看了看我说着:“炼器之道与人的修行无异,都需要循序渐进。炼器需经三步,第一根据需求收集材料,以灵气炼化。第二成器型,融合炼化过的材料,或用炉火,或用丹火加工成型。材料越多,失败风险越大。第三成妙用,这一点与所用的材料,所成的器型,甚至炼器者的修为境界,修行法门都有莫大关系。”
说着他长袖一挥,虚空中出现了炼器相关的详细说明。
仔细记了下来,然后疑惑的问着。“这第一步与第二步介绍挺多,为什么第三步就十个字?”
“哈哈哈哈,如果你问我如何塑造一件法器的妙用,这就好比你问我,一块砖头能干什么一样。你好好想想‘物性随器用,用以炼器神。’这句话吧!”梦中人说着,渐渐消失不见。
“物性随器用,用以炼器神!”我想着他说的话,慢慢明白过来他说的意思。一个东西的用途,并不在于它的形状,或者原本用途。砖头原本是用来砌房子的,但也可以砸核桃,甚至做武器。只要不逆物性使用,用途无所限制。那么可以说一样东西的用途是在于怎么使用它,然后在使用过程中炼器、炼人,自然就能有其神通妙用。我想到师父给我的那块铜镜,不知道该拿它做什么用途呢!
隔天下午一点过些,上面的领导来到九部。本来以为会是一个大腹便便的高官,谁知却是一个须发皆白,头顶束着发髻的老者。就在二楼宿舍旁,一间不大的会议间里,整个坤部的六个人都到场了。
除了队员和领导,与会的还有刘政委。大家聚在一起,刘政委开场说道:“这次会议呢,是因为刘青然他们在贺州发现了阴奴,上面对这个发现非常重视,所以委员会,委派伯清道长,亲自前来了解情况。”
会场不大,一共坐满了八个人,坐在左侧的刘政委说完官话,居中的伯清道长一抚长须,拱手说着:“贫道伯清子,见过诸位道友。”
“项择华见过伯清道长。”
“晚辈刘青然见过伯清道长。”
“晚辈白雪梅见过伯清道长。”
“仲明子见过师叔。”
“晚辈风林,见过道长。”
“齐胜远见过伯清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