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月亮十六圆,雪白的月光照耀着大地,微风徐徐的吹动着四周的树林。
近日来的练功让我感觉到,今晚将会突破驭梦炼体初阶。于是我盘腿坐在山野间,感受着四周的万物之气。
夏日的夜晚格外凉爽,身上也没有蚊虫叮咬我。融汇五觉于阴识之境中,神识感应着阴识之境中的一切玄奇变化,享受着突破后带来的神奇能力。
原来的阴识之境虚幻朦胧,虽然可以意念改变其中一部分场景,却依旧没有现实中的感觉。
但现在,我不但能伸手触摸石壁、花草、水流,甚至还能幻化出曾经以少阴驭视观察过的人。
我率先想到的就是林月熙,那个让我求之不得的人。心念一动,我又回到了别墅的床上,她还是静静的坐在那,我呆呆的看着她的侧脸,性感的嘴唇,小巧的鼻子,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她是那么的美丽动人。
“你在看什么?”她察觉到了我的注视,抬起头来看向我。
“没没什么?”我不好意的说着,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熟悉、甜美。
“怎么样?今天感觉好点了吗?”
“是好多了,不过全身还是会疼,没有力气。”
“哦!那就再等两天看看,从来没有人能让全身肌肉同时拉伤的耶,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林医生,谢谢你。”
“都说啦,不用谢。好好躺着,我出去一下。”
“林医生!”
“嗯?怎么了?”
“我我可以叫你月熙吗?”
“好呀!那我就喊你小林子。”她笑着走出了房门。这一切就像真实发生的一般,我回味着她刚刚说的话,那我能更进一步吗?
我该更进一步吗?半个小时后她回来了,手上端着午饭。就在我吃完饭,她接过碗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了她的玉手。
“你你干嘛?”她红着脸问。
“月熙,我喜欢你!”
“怎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你喜欢我吗?”她咬着下嘴唇,微微点着头。我稍一用力把她拉了过来,抱在了怀里。
她娇嗔的说着:“你不是还没恢复吗?”
“如果只能每天看着你,我永远不会好。”
“你不在乎我比你大吗?”我摇了摇头,轻轻的凑近她的脸庞说着:“不在乎!”她的脸上露出了迷醉的微笑,微微低下了头。
看着她那诱人的模样,我慢慢侧过头,向她的嘴唇靠近,她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软软的嘴唇,一丝甜甜的味道传到了我的大脑中,原来接吻是这么美妙。
她开始变得主动,放下手中的碗,慢慢把我压倒在床上。我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身体感觉到了她那对细腻柔软的玉兔压在我的胸前。
就这样,我们相拥在了一起,一直缠绵。直到第二天我从梦境中醒来,我的大脑中还满是她那雪白中微微粉红的胴体。
一整天我都在回味,虽然明知道她不过是存在于我的梦境之中,但在那种感觉却如此真实。
天还没黑,我就迫不及待的再次入梦,这次无需入梦引导,无需再见二哥。
一切非常自然的再一次见到了她,她还是那么美丽,宛如仙女一般。她与我一起洗漱,一起吃饭,一起外出散步。
这个世界里只有我们俩,没有其他人。我多么希望这是真的,不对!这就是真的,身旁的她和身边的一切都是真的。
真想一直一直这样与她在一起。就这样每天晚上我们都在阴识之境中相会,我忘记了练功,忘记了现实。
如果不是每天最少吃的一顿饭,我甚至打算一直不再醒来。当一个人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梦境,而且能使这一切都真实不二,那么什么才是现实呢?
是那个自己无法掌控半分的现实,还是自己可以掌控的梦境?我们一起做了很多很多事,一些现实之中根本不可能做到,绝对不会做到的事。
极尽心力的索取和缠绵之后我偶尔也会想起现实中的自己。半个月的时间,就在这些虚妄的日子中度过。
现实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因为我拥有了更重要的另一个现实。直到这一天,我接到了师父的电话。
“小风,你还好吗?”
“师父,我很好。”
“有没有打算回来中环这边来呢?”
“我这边还有些小事,等处理完就会回来的。”我撒谎着说道。
“哦?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师父就这样了,我要去练功了。”挂断电话,我的内心感到无比的愧疚,为什么自己沉迷堕落至此?
不行,我要回归原本的生活。梦境是假的,再真实都是假的,可是我舍不得她,没办法想像没有她的生活将是怎么样的。
是夜,我打起精神,想试着像从前那样入梦修行,就不见她一晚,应该没事的,没事的。
可一闭上眼睛入梦,就再次看到了她,听见她温柔的说着:“林,我爱你。”我的心都要化了,上前紧紧抱住了她,也说着:“月熙,我爱你。”第二天,我再次醒来,自己不再是打坐状态,而是躺在了床上,抱着被子。
昨晚的梦境还是那么甜美,还是那么让人回味无穷,可我这是怎么了?
自己离不开她了吗?我的内心无比纠结,想到自己现实中不过还是一个没人要的单身汉,却留恋于梦境中的美好。
自责、自卑的情绪让我的眼泪流了出来,我该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回到平常的心境?
。我开始不再睡觉,一连好多天的不睡觉,一打瞌睡就冲冷水澡。在清醒的时候仔细的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我是这是迷恋上了夜夜欢歌的肉欲吗?还是这就是自己那不为人知的一面?
五天后我神志已经混乱,但此时好像想通了什么。她成了我的心印,林月熙成了我的心印。
不,应该说是心魔,我无法逃避与舍弃的心魔。全身乏力,神志模糊,躺在床上煎熬无比。
不管了,管她是不是我的心魔,我要睡觉,要睡觉。渐渐的我睡了过去,做起了一段非常非常漫长的梦,仿佛像是过了一生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