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墙,办公桌的前面是一片小小的会客区,司皿就坐在洽谈桌旁的单人沙发上,无聊的左顾右盼,等她回来。
谢君:“陈总,我下午要出去一下。我老公寻了过来,可能有点事。”
陈为大度的点头:“去吧,交接下手头事,家人还是最重要的。”
谢君:“谢谢陈总!”
司皿敏锐的耳朵听着她独有的脚步声,安然的坐着。紧接着她推门进来不急不缓的说:“稍等会,我安排下工作。”司皿平静的说:“不急,慢慢弄!”看着她紧张之余从容不迫的姿态,颇有些时代女性干练的气质,与在家里的她简直判若两人。不过想想自己不也这样么,耐着性子等她。
只是走后的两人无法听见其他人的闲来舌根,“没想到世上竟还会有人娶了这个魔女!”
司皿把挂在脖子上的围巾给她戴上,又从大衣兜里掏出一副手套一并给她。生活还是有意义的,心里还是有值得牵挂的人。
女人知心的突然停在她面前:“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来找我?”
男:“在家里的时候有那么一刻忽然感觉你不见了,所以就特别想找到你。”
女:“傻瓜,我怎么可能会不见呢,只要你不突然消失就好。”
男人一眨不眨的眼睛注视着她:“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女人的心里有点犯二,她到底怎么了,难道是仅仅为了一个念头,亦深情的抬头望向他:“从大学到现在,我不都是这样么?永远都是你的老赖媳妇儿啊。”
司皿注视着的眼睛泛起了泪花,瞬间哭了出来,惊坏了一旁的谢君,泪腺丰富的女人见不得这般场景,陪他一同哭了起来,顾不得为他擦拭眼泪,紧紧相拥着哭泣在街头。
清冷的天空,漫天阴云,炙热的泪水,悄悄滑落。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长圆,他们没有痴男怨女的残缺爱情,也没有孤男寡女的无助等待。不知为什么会突然伤感,也不知为什么会如此心痛。无力的自己感受着她的气息,她真的在身边,她真的是在自己的身边。
久了、歇了,司皿松开她拿出纸巾为她擦去眼角、脸庞多余的泪水,像个孩子的说:“你看你,哭的脸都变形了。”
女人嗔怪他:“都怨你,”继而又问到:“老公,你到底怎么了?”
可能是长大了吧,也可能是变老了吧,时常会患得患失。同样被女人擦干净的司皿平静说:“没什么,可能是真的想念你,所以害怕失去吧。”
男人同女人旁若无人的继续走在街边,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男:“我妈给了我一些她的积蓄,想让我们尽快把房子装修好,快些把婚礼办了。”
女:“钱够么?”
男:“倒是够了,只不过终究还是要靠他们帮助,有点不孝。”
女人安慰他:“大人总是会操心儿女的事情,他们的心里已经没有别的念想了。”
男:“好了,不说他们了,这件事交给你了。”
女人忽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怎么?你非要累死我才甘心么?”
世道本就艰难,他能做的也只是尽量的随她所愿:“要不你负责选,我负责监工好不好?”
女:“这还差不多。”
车水马龙、略显嘈杂的环境,女人陪着他一个街角一个街角的拐弯。司皿每次烦闷,谢君总会安心的陪她,他做什么,她也会跟着做什么。就像现在这样他什么也没做,就这样漫无目的安静的走着,她也会陪她一同走着。
男:“要不我背你一会?”
女人调皮的说:“那你可不准喊累!”
男:“一定。”
大人们唯一念想已经全部放在了儿女身上,可他唯一的念想只是在她的身上。
男:“宝贝儿,有什么愿望没?”
女:“怎么会这么问?”
男:“雪泉心心念念的就是让我早点回去,可是我不愿意回去,只想跟你在一起,如果没有你,我也活着没意思了。”
女人揪了下他的耳朵:“但是变强大是一件好事啊,再说了,到时候你不想回去,她还能把你绑了不成,若真是这样,我就跟她拼命,除了我,谁也没权利强迫你。”
男人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如果真的世事无常,他们真的会离别怎么办?
男:“那要是我想通了,执意要走呢。”
女:“我不管,你一定要带上我。更何况你就真的不相信你老婆我的潜力啊,到时候说不定我比你还厉害十倍呢,哼!”
男:“我也答应你,永远都是你的老赖相公。”
什么愿望,什么理想,似乎看透了生命的本质,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也没有什么不能放弃,只有她,她就是自己的愿望,就是自己一生的羁绊。
男:“宝贝儿,咱们回家吧!好像又要下雨了。”
女:“嗯。”
忽然发现,前面就是家,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