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周末,街上是活泼的妹妹与文静的姐姐,往常的卿卿我我已经成为司皿的独家记忆。发自内心的狂欢:终于解放了!不由自主的开始担心起小虞,希望她忍耐力够强。可一回想这段日子以来的林林总总,同情心瞬间被他无情的抹除。
随着雪泉的加入,两口之家变成了三口之家。谢君打着化敌为友的幌子,本着不仅要团结朋友,更要紧密团结敌人,死死的看住她以便使她没有时间作乱的策略。这清奇的脑回路让司皿大跌眼镜。
渐渐熟络的雪泉虽然依旧清晰脱俗、纯洁文静,也日益凸显出一个女人应该有的全面性格。时间一久,她俩真成了朋友,妹妹长妹妹短的亲昵有加,而谢君更是一口一个‘虞姐姐’的叫着。随后不出意外公然对抗、排斥着司皿这个‘真正’的敌人,经常被二比一刷掉。
雪泉是灵魂体,本就无需休息,当初在华山沉睡,其实陌生环境下冷漠的性子使然,毕竟异类,不愿引人注意,悄无声息的完成使命即可,并且沉睡的灵魂消耗最低。
其本体可能出于某种‘目的’,故而决定让其打入‘敌人内部’。她刚开始还会刻意隐瞒,后来或许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亦或寻常琐事,没必要藏着掖着,几乎均会讲与他们。
他们二人也逐渐的接纳了她,退一万步讲,她若存心起事,司皿又能作何,与其杞人忧天,倒不如放任自流。天上多了一双眼睛而已,回首自己这半辈子,眼睛多了去了,暗地里使绊子的小人,永远关切注视着自己的父母,无论恶意还是善意,性质有时不同,但总归是在无数目光下活着,虱子多了反而不咬人。
雪泉感受着他们的善意,也无时不刻的散发着自己的善意,其乐融融。
谢君:“小虞姐,不要担心那个呆子,我敢打赌,他这会一个人在家肯定欢喜的不得了,你想啊,被拴着的狗,只要给它解开链子,不尽情撒欢还等什么,你说是不是?”
雪泉咯咯的笑着:“君儿,太精辟了!”
谢君:“我也不知道你们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反正在这里我做主,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雪泉点点头:“都听你的。我之功用原本只是略作指点,本体并未赐予太多记忆。你也知道,每当我就着你们的疑惑询问时,本体总是推却说要你们亲自来历练。”
雪泉:“另外残存的记忆中,那个世界非常繁华,非这里可比,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是落魄的古代,不过这里也非常有趣。”
谢君:“这样多好,别整天文绉绉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雪泉略一莞尔:“并非这样,只是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脱口而出而已。”
谢君大叹了一口气自嘲:“好吧,我倒成了粗野不堪的凡夫俗子,文化人、有代沟!”
雪泉马上安慰到:“你这机灵鬼,要是读书上万年,也会如此!”
商场大楼里,刚从真维斯出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着。略显空旷的过道,女孩居多,当然也会有不少情侣。冰冷亮丽的环境不那么冷清。
又是一家商店,雪泉望着谢君脚上的黑色高跟鞋,虽然会让甜美可人的她有那么丁点成熟干练的味道,但总觉得不应该这样。天性自然的雪泉似乎觉得更应该衬合每个人应该有的气质,于是微微摇头:“非常好看,但总感觉不配。”雪泉心细如发,非常耐心的在架台上找寻着,一双接着一双。谢君的身材不似雪泉那般高挑,在冰山美人旁边,谢君的脸蛋更加逊色不少。不过评价女人的美不能了了而过,总是有些别样的特点,娇羞的栀子、纯洁的百合、素雅的兰花、热情的玫瑰,春色万千。
谢君:“小虞姐,好看不?”
所谓乱花渐欲迷人眼,感觉每一双都合适,却感觉每一双都不合适,可最后穿在她的脚上却均是那么赏心悦目,亦如各色娇艳的花朵中摘取极为出色的一支,极难抉择,甚是愁人。犹豫不决的雪泉坚定了决心:“都买了吧?!”
谢君张大嘴巴:“啊?”随后两个女人各执言辞,选来选去。在购物方面终不如谢君老练,雪泉最后被她说得哑口无言,频频点头。导购员在一旁失望之极,心里却狠狠在鄙视,不过也习惯了顾客的挑剔,仍是一副满面堆笑的神情。每当她俩看中一款,导购员都会耐心而又烦躁着解说那一款的优点,心里更加急切:姑奶奶,拜托了,赶紧买一双吧。店里实在没什么生意,否则定会把她俩晾在一边。
享受够了乐趣,谢君毫不意外的再次空手而出,似乎朕之国土,随朕心情。
雪泉也乐在其中:“走,去下一家。”
没心没肺的二人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沿途祸害着一家又一家。
漫无目的、没有目标,不知逛街是否所有女人的天性,宅女谢君走在不变的街道上、徜徉在同样的商场中,相反从不感觉厌烦,仿佛逛街就是一条充满未知的奇妙之旅,促销打折、新品爆款是那么的可爱动听。心情好时,琳琅满目的商品,色彩斑斓的衣服首饰,一切就像专为自己打造的天堂;心情差时,千篇一律的产品,黯淡无光的女包彩妆,所有仿若针对自己设置的地狱。
谢君:“小虞姐,你看那边有个男人在偷偷看你嗳?”
雪泉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