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只觉匆匆。
饭后,意兴阑珊的四人驱车返回,一路上是叽叽喳喳的的两个女人。
司皿与谭可今看着一再拥抱着的两个人,最后一次挥别,司皿二人坐上了返程的高铁。
谢君面上祝福的神情中一声叹息望着窗外:“希望这是她的归宿吧!”
司皿尤感:“她自有她的想法,和天赐姻缘,你就不要为她担心了。”
谢君:“嗯。”
司皿抱着她,脑海中只剩呼啸而过的列车。
久违的空气、久违的温馨,回到家中的两人诉说着这一遭的良多感受,忽而想起了那枚松叶,急急忙忙拿出来放在地上,按照雪泉教给他们用来唤醒她的法子,其实只有四个字,对着它念一遍即可:“雪泉何在?”
司皿好奇的等待着她的出现,不一会缕缕青烟凭空浮现,继而不断变幻,渐渐形成她的模样,只是透明虚影,而且下半身依旧云烟袅袅。
司皿目不转睛的看着,欲要说话。尤见雪泉从腰部慢慢往下直到双足,身姿曼妙。瑞气不绝如缕,从松叶丝丝升起,由上而下快速飘入她的身体,雪泉的身体慢慢凝实,俄而光彩照人,风姿尤现,最后变成与正常人一般无二。
司皿连忙将那枚松叶收齐,递给她,雪泉略微摇头,只有自行收好。
司皿问到:“你能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吗?”
雪泉微笑到:“就不请我坐下吗?”
司皿二人连忙打着哈哈,随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
谢君说:“喝水吗?”
雪泉悠悠道:“刚才你二人全程观摩,也正如心中所想,我无需食用五谷杂粮。”
谢君一脸崇拜:“哇,不用吃饭、也不用喝水,太好了!”
雪泉又是微微一笑:“不尽然,你们慢慢就会明白。”
司皿见她没有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也不着急,于是接着问到:“雪泉,你能给我讲讲修仙的基本知识吗?我和她这一路下来黑灯瞎火的一通乱摸,也不知以后将会怎样?”谢君也随声应和的说:“是啊,净胡乱琢磨了!”
雪泉:“你们所学诸如:数学、物理皆是偏重于使用、应对外物工具,注重一个‘学’字;你们体内充盈的能量介于有形与无形之间,像气而又不是气,称之为‘炁’,相较于外物工具,炁有助于体悟本真,认识自我、重塑自我、升华自我,这个过程强调一个‘修’字,仙只是对大能者的尊称。修真一系繁复庞杂,实非三言两语能概之。”
谢君顿感索然无味:“什么嘛,怎么跟心灵鸡汤似的。”
雪泉接着又说:“炁可化生万物,万物亦可转生为炁,世间万物皆分生死,生物无炁不活,炁通死物可生灵,炁之威能、神鬼莫测。炁无处不在,又无处不存,气海亦称玉泽,炁伏于泽,过蓝田,达紫府,三元通,则人和!”
司皿:“人有灵魂吗?”
雪泉:“有,炁生有形物称为阳,炁化无形物称为阴,人死后,原炁日渐消散,灵魂在七日内也会慢慢消失。修习之士,不受其限。我目前就是一缕灵魂经修炼而成的元神。”
司皿有一种踏入新世界的感觉,继续追问:“既然你现在是灵魂状态,就不能夺舍吗?”
雪泉有点惊讶:“你居然知道夺舍?”
司皿摊了摊手:“奇怪么?没觉得呀!”
雪泉一如既往的平静说着:“夺舍亦非寥寥数句可勾勒。简单的说夺舍意味着从零开始,不仅如此,同体不可存二炁,灵魂皆由生灵体内部分原炁逐渐形成,需要同化,而身体内剩余原炁则须泯灭,借由同化而来的灵魂炁力来点燃宿主生机,然后实现完全占据。但普通灵魂一触即碎,倘若万一成功,此界凡人亦无法修炼,得不偿失。”
谢君借由此机,忽而想到了什么:“那为什么不能修炼呢,我和他为什么就可以啊?”
雪泉:“你二人所习之法适用于任何生灵,但他人却无英灵护体,我这一缕元神力更无法与你们相提并论,当初我修炼此法时也是大祭司时时一旁护法,才勉强成功。寻常之法因此界诸多限制寸步难行。最后我本残魂,主体犹在,也不愿多生事端,只能寄宿。以后的日子我会努力搜寻记忆,编书成册以供参考,同时也希望消散之前多给二位指点迷津。”
“天色已晚,快歇息吧!”
司皿眼睁睁看着她放弃了松叶,转而飘向窗台上的文竹,刹那间消失的一干二净。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多。
谢君惊讶声中连忙去洗漱,明天上班,生怕睡晚了第二天会迟到!
可怜的司皿此时却清醒无比,脑海在不停的飞速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