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子不住的哆嗦。
从身上脱下大衣,霍然包住乐乐的身体,把她抱在怀里站了起来。
“周行!”章义终于追了上来,大声说:“好久不见,身体好些了吗?一直都特别担心……”寒暄的话没说完,就被霍然冰冷的眼神吓得停了嘴。
“他是心疼乐乐!”章义在心底拼命对自己说,脸色才正常起来。
鼓足勇气,章义看了看依靠在霍然怀里的乐乐,声音依然很大的说:“乐乐,好容易见到爸爸了,怎么不笑笑?”
正沉浸在没有被爸爸抛弃的喜悦中的乐乐听到舅舅的话,终于想到了之前舅舅的嘱咐“乐乐,你妈妈做错了事,你要求爸爸原谅她,这样你跟笑笑才能有妈妈,否则你永远见不到妈妈了,知道吗?”
乐乐不懂妈妈做错了什么,但是想到一直哭着找爸爸妈妈的笑笑,她很懂事的点了点头。
爸爸妈妈不在,她就是大孩子了,要照顾妹妹。
“爸爸”乐乐伸出小手抓住霍然的衣襟,恳切的望着他:“你”
“乐乐,你困了吗?”微微偏头凝视乐乐的双眼,霍然声音轻柔又温暖。
莫名的乐乐觉得自己头有点晕,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说:“困了……”
有节奏的拍带着乐乐的身体,霍然继续说:“困了就睡吧。”
“好……但是……”乐乐眼皮慢慢的闭合又挣扎的抖动。
“睡吧……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在霍然温和的声音中的,担惊受怕了许多天的乐乐终于支持不住的睡着了。
“章哥,请吧。”霍然冷冷的开口:“并不是所有事情闹大了就能解决的、”
章义有些尴尬,但是看已经站在自己身后的两名保镖也不敢挣扎,在悄悄围观的记者追寻的目光中走进了烈阳公司的大楼。
这是章义第一次来到烈阳公司,尽管自家天盛已经是实力不俗了,跟烈阳比起来还是少了很多东西。
公司的人不算很多,但是时不时有几个年轻人说说笑笑的在一起交谈什么乐谱、作曲,氛围很是热烈;偶尔路过教室,还能看到跳舞的身影或者唱歌的声音。
“烈阳公司新人很不简单!”惊鸿一瞥中,章义注意到几个人眼中的光彩,那是对未来的信心。
“带乐乐去旁边的休息室。”霍然轻柔的把抱了一路的乐乐交给了自己的助理。
“不用了吧。”章义上前一步就想阻止。
霍然根本不理会章义的反对,把孩子放下了推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周行,看你恢复健康,我就安心了,蓉蓉实在是做了错事。”空空荡荡的办公室只有章义与霍然二人,坐了许久,章义硬着头皮开口:“是我没有教好她,我代她向你道歉。”
章义站起身来对着办公桌后的霍然深深鞠了一躬:“请你原谅。”
“你是要道歉,虽然你贪财又愚蠢,没做过伤害我的事,但是好多事都是因为你而起。”
霍然过于直白的话让章义根本没反应过来。
“怎么,没想到我会这样说?”霍然讽刺的一笑:“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
“章义,当年你带我离开老家到了天盛,我一直很感激。”回忆着当初发生的一切,周行那时的感激一直记在心里。
“所以,我努力为你挣钱,后来几次原谅了章蓉,我想这恩情也还清了吧。”
章义尴尬的站在原地:“周行,你不用感激我,凭借你的天分出道是早晚的事。至于蓉蓉,你俩当初也是因为两情相悦”
指了指身后,霍然示意:“坐下。”
“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会出道,但是会晚一些;还有当年我父亲去世,你忙前忙后帮了我许多,所以我一直称呼你哥。”
“我跟章蓉在一起,一方面是因为真的喜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报答你。”看着章义急于否认的样子,霍然淡淡的说:“当年,你几次对我说我要是做你妹夫就好了,这话章哥不会忘了吧?”
“怎么会?”章义讪讪笑道:“都是玩笑话”
“真的是玩笑话?不是因为我的经纪人成了石丰,你担心摇钱树跑了?”在霍然仿佛看透人心的眼神中,章义根本无法反驳,逃避的扭头看向一旁。
“一边说帮我安葬父亲的不易,一边说我做你妹夫就好了,章义,当年我年幼无知,不过我的确喜欢章蓉,所以这事我一直不想提,但并不代表不存在。”
“你对我曾经有恩,我记在心里。
后来我跟章蓉结婚,工作挣的钱都在章蓉手里。不过五年前我想去查章蓉的钱够不够,毕竟她还要养乐乐,竟然发现,我出道那两年的钱当时就有一半在打卡后就转走了。”
章义脸上的肉不正常的抽动:“你跟蓉蓉还小”
“我跟章蓉还小,所以你招呼都不打的就挪去开公司了?章义,你那倒闭的三家公司的到底有多少是我的?”
霍然话语中带着几分火气,在空间中第一次看完周行的故事时候,霍然还觉得周行可能被人骗了,但是当他一点点查明的时候才发现周行居然被人骗的一干二净。
周行觉得章义对他有恩,所以对他一贯很大方。
但是他也不过是出道两年的新人,公司能给多好的分成?更何况他们还是组合。
每次赚的钱,组合与公司是三七分,所以真正到手的仅仅一成。
与章蓉谈恋爱的时候,每个月新款的包、衣服、鞋子,周行眼睛眨都不眨的直接刷卡;章义的行头也都是他送最新款。
曾经有粉丝夸周行节约勤俭,一套衣服能穿好多次,周行脸上笑的骄傲,心底却是心虚。
再后来钱多了,周行已经不管钱了,只知道会打到卡里,给自己的老婆。
在霍然看到账单的时候心底一层层的悲哀弥漫身体。
原来章蓉总是抱怨钱不够花,他不会挣钱原因是一半成了章义开公司的本钱。
直到周行意外去世,章蓉、章义从来不曾对他讲过半分,是他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