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会担心的。”
“是我害了他。”陶沛霖脸上带着内疚,“如果我没有认祖归宗,还是那个活在角落里卑微敏·感,任人欺辱的私生子,也许就不会发生事故了,我真的宁愿活在尘埃里,也想我大哥好好的活着。”
陶沛霖说着说着红了眼眶,端起酒瓶直接对嘴喝了起来。
一瓶洋酒之后,陶沛霖的话变得多了起来。
“津聿你是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奢求过补偿,现在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可是为什么?我哥那么好的人还要替我去挡灾呢。”
“当初我不该回来,我躲在美国,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也比现在好。”
季津聿见陶沛霖又去拿酒,就拦住了他,“沛霖,受了伤不能喝太多了,对身体不好,我知道你的心情,大家都明白。”
“哈?你明白,哈哈哈哈,你说你明白,那为什么不让我去找我哥?还有耿森,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他了。”陶沛霖推开季津聿,又开了一瓶。
这回他没拦着,眼看着陶沛霖把酒当水似的往下咽,看着陶沛霖涨红的脸色,慢慢开口,“耿森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你不要怪他。沛霖,不要因为时非璇再去跟他作对,不值得。”
“值得,爱过就值得。”陶沛霖的口齿有些不清楚,但他的思维却是异常的清醒,他抬头盯着季津聿的眼睛,说,“我才发现,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津聿,我喜欢她这么多年,她一点都不知道,你应该想到是为什么吧。”
季津聿摊了摊手,就见陶沛霖磨牙道,“是耿森在阻拦,他不想让我接近时非璇。”
“是你自己。”季津聿一脸严肃的看着陶沛霖,“你错过了和她去相遇的最好时机,是你的懦弱和不自信。”
陶沛霖黄了两部后直接躺在了地毯上。
他将酒瓶扔到一边,望着天花板长叹了一声,“是啊,那个时候的时家在地产界的名声赫赫,滨海市的明星企业,我想靠近她都不敢,她啊,身上有光芒笼罩,而我……那么渺小。”
“谁想到……事情已经发展成这个地步了,不是我去抢耿森的东西,不是。”
季津聿蹲下来,俯视着陶沛霖,一脸认真的开口,“不管是不是,如果你还想,还爱着,那就好好珍惜吧,她……时日不多了。”
陶沛霖瞪大了眼睛,见季津聿不是开玩笑的样子,腾地一下坐起来,伸手抓住季津聿的衣领,“你说什么?”
季津聿眼底藏着某种情绪,唇角轻扯道,“她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不可能。”陶沛霖一脸震惊,“不可能,我不信,你为什么这么说,有什么证据?我不允许你诅咒她!”
季津聿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找到一张照片,放在陶沛霖面前。
他点了点病床上的女人,“看到了么,癌症,在化疗。”
看照片的模糊程度,像是偷拍的,陶沛霖看了好几遍,看清了病床上的时非璇,脸色苍白,枯瘦如柴的躺在那里,头发稀松,整个人的样子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似的。
“不是她。”陶沛霖摇头。他今天还碰到时非璇的胳膊了,皮肤紧致,气色也不错,并不像是得了病的样子。
季津聿收回手机,脸上带着嘲弄,“信不信随你,我该说的都说了,耿森还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做什么吗?”
陶沛霖不信,推开季津聿就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去问个清楚。”
他心里难受,不能就这么无能为力的任由那个女人离开吧。
季津聿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陶沛霖趔趄了两步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季津聿劝慰道,“先不要出去了,那些媒体正满世界找你,不要闹出事儿,现在没有人给你收拾烂摊子了。”
陶沛霖转头一脸惊讶的看着季津聿,“你也要这么跟我说话?”
季津聿叹了口气,无奈道,“沛霖,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他答应过陶大少,要力所能及的照顾好他的弟弟。
夜深了。
陶沛霖靠在沙发上慢慢冷静下来,跟季津聿道了谢之后,就上床睡觉了。
季津聿这才放心的离开。
嘉禾园这边。
时非璇不记得自己怎么睡着的,醒来以后,刚洗漱,就听楼下传来敲声。
她在屋子里转悠一圈儿没看到耿森,也不敢轻易去开门,就给叶晨打电话。
叶晨接电话说耿森出差了,让她不要下楼,他马上过来。
外面敲门声持续了两次,时非璇心里有些急,问叶晨大概多久能到,叶晨说二十分钟左右。
可撂了电话没过十分钟,外面的门就被人给撬开了。
时非璇夺回房间,正要关门,就听楼下的人开口,“时小姐,我们谈谈。”
对方的声音有些熟悉,时非璇探出半个身子,就看到一个姿容华贵的女人走上二楼。
“时小姐,我们之前通过电话,你答应过我不会接近耿森,既然你食言了,也不要怪我不客气。”
说着,她身后站出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直冲向时非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