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他们只是单纯在处理外婆的后事而已。”梁祎每喝一口咖啡都要用纸巾擦一擦嘴边的白胡子。
“你们家出了3条负面新闻,每一条都是以邹维的名字开头,我觉得这个凶手可能针对的是邹维,嗯……或者说害死你外婆的和要害邹维的是两个人?”
“你也这样想?”没想到他俩想到一块儿去了,这可替梁祎省下不少解释的时间。
“对,我今天在急诊室看到邹维精神恍惚的样子,觉得这事不简单。你刚才在医院不也没和邹维说上话嘛,你说要下次再去看他,这么说现在他连和人正常地对话都做不到了。而且那些记者告诉我,他们是今天凌晨接到的那条“牛郎”的消息,然后冲去了邹维家堵他,但等到的却是邹维被抬出来送医院的情景,你说邹维为什么会昏倒?会不会是因为他在家发觉了门外站着一群记者?他害怕记者?”李桓一摸出茶几底下隔板上的香草饼干,边吃边说。
“你说得没错。经过这3条热搜后,我也觉得背后有一个人是在针对邹维,有人想搞他。我今天看到我哥,他好像以为我是坏人,他一看到我就马上把头埋进了被子里,然后一个劲儿地说他不是邹维,他没做过,让我走,可能他把我当成了要采访他的记者。他说的没做过大概指的是没做过牛郎。邹维的太太杜伶现在要跟他离婚,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个幕后黑手想要的效果。”梁祎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表情更加严肃地说。
李桓一捣鼓着饼干盒,把最后两片香草夹心的饼干放到梁祎面前,“可如果他的确没做过牛郎,为什么会害怕被记者采访?这正好是个澄清自己的机会啊。我觉得他的精神恍惚应该不是突然爆发的,一定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积累,那帮记者的围堵最多算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倒是,邹维一定是被什么东西长期刺激。”梁祎想起在医院时,永涛舅舅告诉她,杜伶常常对邹维出言不逊的事,“我想我要找他们聊聊。”梁祎从手提包中掏出手机,调出备忘本,“不仅要找邹维聊聊,还要找他身边的人,他太太杜伶、他家的保姆、他爸爸邹永涛,还有我们这辈的……远翔算是跟邹维走的最近的,还要找一下远翔。至于他工作中的同事……我就不认识了,但或许可以找杜伶介绍一下邹维的同事,毕竟邹维这一年来都在du品牌,给他们家做模特,拍宣传。”
李桓一没说话,低头翻看了一会儿手机,悠悠地说:“你仔细看了牛郎那条微博的文字吗?我之前只看了一个标题,底下还有一篇短文,里头说邹维是在仙都念体育大学的时候,因为想赚外快才通过朋友介绍做的牛郎。他是在仙都念的大学吗?”
热搜底下还有一篇文字,梁祎也没注意追究其中的细节。她赶忙调出文章来看,“还真写得那么具体,邹维好像……是在仙都念的体院吧,这个我可以去问问他和他爸爸。”
描述邹维做过牛郎的微博全文如下:
近日,有知情网友称国际知名运动品牌du的代言人邹维,曾在大学期间做过牛郎。牛郎是男性性工作者的别称,也可称其为男公关。
邹维在仙都的体育学院念过4年大学,在此期间,因为想赚一些外快,通过朋友介绍进入了一家kvt做兼职。一开始,邹维做的是时薪8元的服务员工作,但很快得知店里有一些陪客人喝酒、聊天的服务,而且时薪为100元,他便靠着一张俊俏的脸很快获得了此工作机会。
后多次与客人出街,据说邹维曾是该娱乐场所中少有的男、女客人通吃的一名男公关。
“时薪差距有10倍这么多,怪不得邹维要去做男公关……这薪水确实很诱人啊。”李桓一指着手机屏幕说。
“喂!你别乱讲好吗?这条新闻又不一定是真的,说不定就是谁杜撰出来故意陷害邹维的!”梁祎护哥心切,嗓门也变得有些泼妇骂街之势,“看看!这还是‘网娱大咖’的官方微博发布的,这可是个正经的大v号,这个微博账号为什么会发布这种未经证实的消息呢?现在网络上的人为了博人眼球,真是吃相越来越难看了。要是申吉做他家的记者,肯定不会报道这种假消息的,她过去可是个正直的记者。”
“我现在对你表妹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下个周末你请她来这里玩儿吧,我们可以一起在家吃火锅。”李桓一发出诚挚的邀请。
“你对我表妹感兴趣?”
“呃……没有,不过……我好像闻到你话里的醋味了。”
梁祎刚伸手拣了一块他的香草夹心饼干,但一听见他这么说,又把饼干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