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焦不离孟的。”
“应爵在外头呢,”卫宏安笑:“他听说这府里的后院有一块石碑,是当年霍去病勒石记功的残段,所以一进府就奔那里去了。还说不耐烦看我和你腻腻歪歪,知道咱们两个多半都要哭的。”
卫宜宁当然也清楚韦应爵的古怪性子,撑不住笑了。
“朝廷是派了哪位特使?”卫宜宁好奇道:“居然敢带你们两个过来!”
“这个嘛,姐姐不妨猜一猜,让我先看看小外甥。”卫宏安早就看见睡在床里的阿增了,自从知道卫宜宁有了身孕,他就一直惦记着。
卫宜宁见了弟弟,竟然把自己的儿子给忘到一边去了,这么多年,对于卫宏安,她是既当姐姐又当娘。何况又分别了这么久,所以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弟弟身上了。
“他还睡着呢,就是醒了也不懂事。”卫宜宁笑得温柔极了:“家里人都好吧?”
“好着呢,姐姐不用惦记。”卫宏安一边轻轻的摸着阿增的小手,一边回答卫宜宁的话:“他怎么这么胖啊?比明珠和念华小时候可胖太多了。”
明珠是邵桐的女儿,念华是邵楠的女儿。这两个孩子是卫宏安常见的。
“人家是女孩子嘛,哪像我家的这个,得雇两个奶娘。”卫宜宁说起来都有些嫌弃自家儿子了。
“那将来一定像姐夫一样是个盖世英雄。”卫宏安自豪极了:“他得多大才会叫舅舅啊?”
“总要一周岁以后吧?”卫宜宁也不确定:“你午饭吃了没有?见过公爷了吗?”
“我们先到的大营,见到姐夫之后在那里转了转,又吃了饭才到这里来的。”卫宏安道:“应爵还依依不舍的呢!”
正说着韦应爵也进来了,他如今出落的更加丰神俊逸,与卫宏安的温文尔雅不同,他身上总有一种令人难以逼视的锋芒毕露。
“这一路辛不辛苦?”卫宜宁对他和对自己的弟弟没什么区别,上前拉住他的手问。
韦应爵露出了在别人面前从没有过的笑容,说道:“好着呢!”
“你们两个简直像野马一样,一定是燕大人带你们来的吧!”卫宜宁说:“实话跟我说,你们央求了他多少回?”
两个人都笑了,卫宏安说:“难怪人人都说姐姐是女诸葛,这卦算的一点儿也不错。师父答应带我们来,也是为了让我们长长见识。他说男儿该志在四方,又何况是在国家危难之际。叫我们不要整天只知道享乐或是埋在故纸堆里做学究,要做经世致用之人。”
“我就知道,除了燕大人,别人一来没这个胆子,二来也没本事收服你们两个。”卫宜宁笑着说:“又何况还得让祖母姐妹们放心,就算是楠哥哥和桐哥哥都不行。”
“姐夫也可以呀,”卫宏安抢过话来:“我们两个也一样听姐夫的话。”
“你姐夫平时也不少念叨你们,他心里着实惦记着你们呢。”卫宜宁道:“不过可说好了,你们可不准到处乱走。如今雪化尽了,匈奴蠢蠢欲动,不知什么时候会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