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看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越泠严声厉色。
越湛一饮而尽,摆明了是喝闷酒:“行了,我去看看她。”
他脸上倒没有多少不情愿,赵红梅偏偏解读出来了他脸上那股子不情愿的意思,“哎呦,阿湛你坐着慢慢喝,这个女人家身体不舒服呀,还是我去比较合适。”
说着她赶忙往弄堂里走。
越湛看都不看越泠一眼,自顾自地喝酒,越泠呢,也不必再问下去了,两个人吵架了呗。
“一把年纪还要吵架,半截身子进黄土的人了。”
人老话多,越泠免不得要训斥自己这个儿子。
越湛不满地将酒杯往桌上一砸:“你到底有完没完,不是你要来绍兴,我们能吵架?”
“哎哟,这还成我的不是了,你俩骨子里犯病啊,咋不能来绍兴?”
越泠感觉自己这个儿子逻辑可笑。
越湛也不去与他争辩。
“哼……”
他冷哼一声,心里又怪罪起林清栀来,那还真不是越泠的错,是林清栀偏偏对越跃念念不忘,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十六年了,她还能情绪失控成那个样子。
房里,林清栀对着那面棱花镜黯然神伤,窗外夜色渐渐浓了起来,她无心思考,只是任凭自己思绪慢慢蔓延。
其实越湛说的没错,越跃死了很久了……可是那样的方式实在太刻骨铭心,她永远都忘不掉在江面上他们分别的场景,散落水面的五颜六色,凄凉空旷的原野。
失去一个人可以以送葬的方式浩荡成殇。
“清栀呀,作什么不吃饭呀?”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