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湛听完林清栀断断续续说的之后,自己也信了七八分,可是心里并没有太动容,那毕竟是很遥远的事情,他要的,是和林清栀过好当下。
两个人的日子甜甜蜜蜜地过下去。
林清栀这回把分寸掐得极好,每当越湛要放假,她总能提前几天赶回申城去,免得男人受奔波劳累之苦。
等男人走了,她又急不可耐的赶回江城。
许是这样奔波久了,她终于显现出老态。
镜子里的女人,眼角细纹丛生,皮肤也失去了从前的莹润光泽,她就像个中年美妇人。
身上的少女气息在慢慢退却……
年岁渐渐过去了。
五十岁的越湛立在时间的长河里,走过那条万人簇拥路,他深知自己逃不过墓碑下那孤独的长眠,眼看着三十八岁的妻子终于将事业扩张到全国各地,而重心也转移到了申城,他对人间无限留恋。
可是年纪愈发大了的越泠自知大限将至,急不可耐地要去绍兴看望自己的二弟。
他之前抱怨过二弟一家子居然这么多年不回家里祭祖,可是想到他瘫痪了,行动不方便,也就没去计较。
可是如今知天命的年纪,总要了却旧事。
越湛同林清栀陪同越泠回绍兴,三个孩子已经上学很多年了,很乖巧,也有警卫员接送保护着,不妨事。
划开船桨,缓缓地驶向一片低矮屋檐,仿佛闻到了绍兴花雕的酒香……
越湛揽着林清栀的肩头,他是鲜少有时间陪她再出来逛逛。
身边林立着警卫员和兵保护,他已经是军长。
赵家是个小门小户,天青色淡淡,烟雨欲来。
走进那狭窄的门槛,整个人心情都笼罩着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