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尽头,有两个骑在马上的年轻男子缓缓而来,一个黑衣负剑,面容冷酷,另一人则是相貌堂堂,身后背负一刀一剑。
两人的身旁还有一匹马,马鞍上并未坐人。
紫衣少年见到二人,笑嘻嘻道:“龙哥,苏兄,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好歹让我先跟这人大战三百回合,你们再出现也不迟啊!”
黑衣男子冷冷道:“秦轩,你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撞骗了一路,还没过瘾吗?别忘了我们的正事。”
紫衣少年非是旁人,正是秦轩,他悻悻然道:“怎么会忘啊,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说着,他跑指了指一旁的少女颜玉珍,说道:“你问问她,是不是我及时出现救了他们,要不然他们可就危险了。”
黑衣青年神色淡漠,若无其事的来到秦轩的身边,淡淡道:“解决了没有,解决好了就继续赶路,我都饿了。”
秦轩挠了挠头,“你们要是在晚来个一时半会儿,可能就解决了,不过现在么,貌似还没解决。”
骑在马上的黑衣青年,自然就是真正的西门非龙。
三人赴京的一路上,每次遇到一些不长眼想要拦路找麻烦的人,西门非龙都会自报家门,再亮出赤魂剑,外加那手离手回魂剑的绝活儿,将那些虾兵蟹将吓得屁滚尿流,百试不爽。
秦轩觉着威风,就非要跟他换剑,然后自己扮成西门非龙,过一过名门大派世家子弟的瘾。
西门非龙拗不过他,只好也就同意了。
秦轩看向一脸迷茫的南宫越,喝道:“喂,你小子到底是哪门哪派的,为何听了我龙哥的名号还不溜之大吉,你这是要厕所里打灯笼么?”
南宫越脸色变换,他看出了三人都不是好惹的主,特别是那个骑在马上的黑衣青年,竟然比他还要傲骄,听起来就是真的西门非龙了。
南宫越已萌生了退意,拱手笑道:“呵呵,在下这就离开,这就走……”
少女颜玉珍看出了一些门道,她也听说过东玄剑池的赫赫威名,眼见仇人要逃,于是赶紧喊道:“几位大侠,这人是缺月楼的少主,是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杀人的魔头,陈伯伯就是他杀的。”
西门非龙直到此刻,才将目光转向南宫越,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缺月楼?你是南宫博的儿子?”
南宫越一听这话,暗道一声不好,身形猛然腾起,往小镇方向飞去,他可听自家老爹说过,他南宫家早年跟东玄西门家有过一段恩怨,如今对方人多势众,他自然不会傻傻硬拼。
就在南宫越身形飞出十数丈后,一抹黑影形同鬼魅眨眼追至他身后。
西门非龙一剑横出,快如闪电,只听一阵沉闷声响,南宫越尚在高空之中,尸首却已分离,身子重重砸向地面。
西门非龙落地之时,还不忘踢出一脚,南宫越的头颅便在昏暗的天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飞入了远处的树林之中。
他这一番手起落剑斩魔头,惊呆了天一镖局的所有人,个个均是难以置信、一脸骇然。刚才还一招打杀了老镖头的南宫越,怎么到了这黑衣人的手里,就如此的不堪一击了?
颜玉珍在惊讶的同时,也暗暗舒了一口气。她身旁那个手握断剑的少年,呆若木鸡,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这个在镖局厮混的少年,心中对那所谓的武林高手,从此就有了新的认知。
嫉恶如仇,杀伐果断,这他娘的才是高手风范嘛!
秦轩走到西门非龙的身旁,用脚踢了踢那具无头尸体,啧啧道:“龙哥,你这下手也太狠了些吧?不过,我喜欢,但为何我总是学不会呢?”
西门非龙淡然道:“这不怪你,以后见多了江湖厮杀,自然就会了,你很有潜力,我看好你。”
秦轩撇了撇嘴,“不过你用我的剑杀人,怎么事先也不打个招呼,你可得帮我把血迹处理干净,要是生锈了,那这柄赤魂剑,我可就不还你了。”
西门非龙瞪了一眼这个聒噪的家伙,在南宫越那雪白的衣服上,擦拭掉牧秦剑上的血迹。还剑入鞘后,他把剑递到秦轩面前,“还给你,我还懒得用你这把剑杀人呢,我的剑能饮人血,哪儿用得着这么麻烦。”
秦轩根本不去接,而是转头对少女颜玉珍说道:“这位姑娘,现在为难你的仇家已经死了,你们赶快离开吧。不过这荒山野岭的,天又这么黑,我看你们还是先找家客栈住下来。”
少女虽是第一次行走江湖,但也颇懂礼数,依次向秦轩西门非龙谢过之后,又简明扼要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