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中身体,竟让他觉得疼痛无比,行动也似乎迟缓了许多,但临阵对敌,哪能有半点马虎?
就在此时,曹鹤身形再次欺进,双手齐出,将陈青山的双刀齐齐震飞,一把钉在房梁上,另一把嵌入墙壁。
而陈青山也被曹鹤一脚踢飞,重重砸在了一张满是酒菜的桌子上。
一番打斗,曹鹤仅凭一人就挑了天一镖局的一众镖师和镖头,酒楼大厅里的其他食客们,也都早已退到了一边,但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竟无一人伸出援手。
曹鹤撇了撇嘴,冷笑道:“哼,什么天一镖局,简直是笑话,要不是看你们每个月都孝敬帮里另外两堂,老子就把你们全宰喽!”
说完,他又像个没事人似的,重新来到少女颜玉珍的面前,笑眯眯道:“小妞,怎么样,哥哥的功夫还不错吧?”说着,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这天都快黑了,要不然,咱们上楼一叙如何?”
颜玉珍看着满地狼藉,双目通红,以前总听爹爹说江湖险恶,她还不知其中的意思,直到今天她才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曹鹤淫笑道:“怎么?还不愿意?呵呵,那就别怪哥哥我……霸王硬上弓了。”
颜玉珍将目光转向其他人,看到的却是一张张冷漠的脸孔,甚至还有人在笑,少女闭上了眼睛,再也不去看那个满脸胡茬子一身酒味的男人,两行清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大厅的一群人中,有个白衣公子嘴角轻挑,看了看颜玉珍,又看了眼曹鹤,心想是时候出场了,他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却忽听一声大喝。
“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只见一个手持断剑的少年,身形一跃,猛然向曹鹤劈头砍去。
颜玉珍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到,那个平时被她戏称“傅鹅毛”的少年,非但没能伤了卷毛魔头,反而被后者踩在了脚下。
曹鹤看着楚楚可怜的颜玉珍,笑道:“嘿嘿,这个小子好像很在意你啊,他的死活,就在你一念之间,你是跟我上楼呢,还是想他立刻就死在你面前呢?”
傅飞雪艰难地说:“小姐,你快走,不用管我……”
少女惨笑一声,正欲认命,却瞥见一个公子哥模样的白衣男子走上前来。
“我说曹鹤,你可以啊,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都敢欺负起弱女子了,嘿嘿,真是给你们天元帮长脸啊!”
说话之人,正是颜玉珍刚进酒楼时,对其展颜一笑的那个白衣公子,也是之前伸出脚替傅飞雪解围之人。
曹鹤看了一眼白衣男子,嘴角浮出一抹冷笑,“怎么,难不成,你南宫越看不下去了,要英雄救美?”
白衣公子名叫南宫越,是缺月楼的少楼主,在中州南阳郡也是只手遮天的人物,是以他并不是很忌惮曹鹤身后的势力。
天元帮再强大,你曹鹤也不过是个小小堂主,而且还是副的,想到这里,南宫越扯出一个笑容,“怎么,这么说,曹副堂主,是不给在下这个面子喽?”
南宫越说话时,特地把“副”字加重了几分。
曹鹤一听,立时脸色阴沉,一股杀意弥漫而出。
“哈哈,你们这是做什么呀?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不要伤了和气。”正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鹤豹堂的大堂主金传豹快步走到二人中间,对南宫越道:“南宫楼主,不好意思,我二弟呢,就是这个脾气,你可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既然你都开口了,那我鹤豹堂自然卖你这个面子,不跟天一镖局为难了。”
说完,金传豹拽着曹鹤的衣袖,将一脸怒容的二弟拉到一边。
曹鹤虽然不情不愿,但终归没再胡闹,但他看向南宫越的眼神,却带着一丝隐隐的讥讽。
南宫越并未注意到曹鹤的表情,他径直来到颜玉珍的面前,轻声对少女说道:“姑娘不用害怕,也不用再担心,既然本公子今日出手了,就没人敢再欺负你。”
没想到他此话一出,曹鹤立时冷冷回了一句:“哦?如此说来,这座酒楼里,就你南宫越本事最大喽?”
白衣男子转身身在酒楼里扫视了一圈,淡淡说道:“怎么,曹副堂主,不服气可以跟本公子打一架,欺负老人家和小女子算什么本事?”
曹鹤哈哈笑道:“少在这儿假装仁义道德,就你们缺月楼的那些勾当,在座的谁不知道,还搞得跟个名门正派似的,切,你他娘的也不害臊。”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与酒楼里的几个帮派首领接连对视,竟引得那些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下可惹恼了南宫越,他目光阴冷,挨个扫过众人,一字一句道:“有那么好笑吗?”
可尽管如此,还是有个相貌滑稽的老者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老者见南宫越正在瞪着自己,眉毛一挑,冷笑道:“咋啦,笑一笑,十年少,碍着你什么事了?你缺月楼不过就是个男女双休的旁门左道而已,哼,糟蹋完女子,还将她们送到自家开的妓院去为你们赚钱,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哈哈,还他娘的在这儿跟我们装正经,我看你还不如曹副堂主光明磊落呢!哈哈……”
老者此言一出,酒楼大厅再次笑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