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一直称呼她为师妹。沈漫瑶看着秦轩一脸欠揍的模样,出奇的没有在意,对木临春道:“木哥哥,师父他今天找到治你怪病的方法啦!”
“真的吗?我爹说的?他人呢?”木临春还未反应过来,秦轩已经接连问出三个问题。
正在这时,一个衣着考究的中年男子从药铺后门走了进来,接口道:“我在这呢,你个兔崽子,明知小春不能受风寒,还这么晚才回来。”
中年人便是古元堂掌柜秦芝冠,他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不过他的这种威严,在秦轩的眼中却没有丝毫震慑力。
秦轩对自个老爹的品性是一清二楚,曾私底下偷偷逛青楼不说,还经常跟前来古元堂看诊的小寡妇眉来眼去,惹下不少风流债。
以前的时候,秦轩对老爹这种行径是深恶痛绝,不过后来也就释然了。想他老爹相貌堂堂,又有一身医术和一份稳定的家业,即便三妻四妾也无不可,之所以一直打光棍,还不是怕续了弦以后让自个受委屈么?这些道理秦轩以前不明白,还是五年前木临春来到药铺以后,私下里分析给他听的。
秦轩背过脸,朝一旁的沈漫瑶吐了吐舌头,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
秦芝冠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儿子每次出去采药,都是早出晚归,就这一筐子普通的破烂药材需要这么久?可又拿他毫无办法,只是冷起脸来指责几句,来彰显他作为老子的身份。
木临春忽然说道:“秦叔叔,您就不要生气啦,是我今天非要跟秦轩一起的,许久未曾出门,就想出去透透气,谁知身体是越来越差啦,还是秦轩一路背着我回来的,所以才耽误了。”
木临春问道:“刚才丫头说,秦叔叔找到了治疗我这怪病的法子,是真的吗?”
秦芝冠也并非真的生气,见话题被岔开,也就懒得再追究,没有急着回答木临春的话,又对秦轩说道:“当归,把铺子关了,然后你们都到书房里来,我再跟你们细说。”
“当归”是秦轩的小名,秦芝冠叫了十多年,已经无法改口,说完就转身走进了后院。秦轩正想跟进去,却被沈漫瑶一把抓住衣领,然后眯起眼道:“快去把门板上了,别想再偷懒。”
“……”
忙完了琐事,三人走进后院,院子里有许多摆满草药的木架,墙角处还种植了许多四季常青的药材。
走进书房,秦轩就看到书案的油灯下摆了一本残破的古籍,咦了一声,他问道:“这不是前些天,我用一两银子买来的武功秘籍么?”
“什么武功秘籍?要不是今天瑶丫头打扫书房时,给翻了出来,我还不知道你小子竟然走了狗屎运,买来了一本旷世医学典籍,你们猜猜这是哪位前辈所著?”秦芝冠古板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难不成是医仙李悬壶写的?”有点不耐烦老爹卖关子,秦轩随口答道。
“嘿,你个臭小子,这回倒是聪明了,确实,这就是三百年前的大医仙李悬壶所写的医学典籍。”
秦芝冠此言一出,不光秦轩呆若木鸡,连向来稳重的木临春也震惊不已,李悬济是三百年前大义王朝的医道圣手,传闻他能将死人医活,黑白无常都勾不走他手底下的病人。这让木临春的心底,升起了无限的希望。可随即又皱起眉头,问道:“据说医仙李悬济,因为不给当时窃国的权相治病,而被抄家斩首了,他所著的医书也都被其手下付之一炬,那这本医书……”
秦芝冠笑了笑,说道:“这本医书通篇手写,正是大义王朝时所用的小篆,书中所有的记载,都符合药理,更有许多我闻所未闻的怪病奇方。而且还用了极为隐秘的方式署名了李悬济的名字。”
秦芝冠说完,将古籍翻到最后一页,三人凑近桌案,一看之下顿时了然。
秦轩笑道:“哈哈……这上面画着一个李子,李子的上方又悬着一个茶壶,有悬壶济世的意思,合起来就是李悬济!”
秦芝冠点点头,说道:“你们现在看到的这幅画,其实已过了我的处理,本来这页纸上一片空白,只因有一股极淡的香味引起了我的注意,此乃雾瘾花的味道,若非钻营医道数十载,必然难以察觉。雾瘾花有个特性,将花瓣捣碎涂在纸上,就能够掩盖住字迹,火烤水浸方能显现。”
木临春听闻此言,才真正信了七八分,心中升起了无限的希望,只不过他向来都是处变不惊,是以脸上也没有表现的太过欣喜,但那种从眼神中透露出来的焕发光彩,却是无法掩饰。
秦芝冠将古籍翻到其中一页,继续道:“你们看,这上面说有一种毒虫,名为玄阴,其形如鳝,其色如雪,首生双角,攀爬如蛇,以五毒为食,居于极北,人若被其咬伤,立毙。吾有一友人,曾误食其肉……”
“我说老爹,咱能不能别照着念啊?大概给我们说一下就行了,听着我都累得慌。”秦轩突然打断老爹的话。
秦芝冠瞪了儿子一眼,可还是直截了当道:“李医仙说,他曾有个友人误食了玄阴虫的肉,就变得体弱无力,经常咳血,十分怕冷,三伏天也要穿着棉衣,可真到了寒冬腊月,哪怕只穿单衣也不觉得寒冷,只不过整日犯困,睡着之后若无人叫醒,能睡上几天几夜,但若睡得太久就会油尽灯枯”秦芝冠所说的这些奇怪症状,与木临春完全相符。
“那如何能治?”向来沉着冷静的木临春,声音竟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