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峰又问:“对于陆婉萱有什么新的记忆吗?”
“起初我也不理解,后来还是检察院的警官看出了端倪。对普通人来说这么做确实很矛盾。可对于那些聪明自负的人来说就不同了,或许就成了自信,准确的说是一种目中无人的自大。因此就算将我带去养和医院,带到那些专家医生面前也毫不担心。”
“真的是他催眠了你吗?”
“回家?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小楼的夜很特殊。冰冷静默的空气里常会响起百怪千奇的虫鸣,永不停歇的狂傲风声,还有若隐若现的潺潺的流水声。
唯独听不见人类的声音。月光隐没时,天地相连成了一张无垠的黑色幕布,将楚灵和小楼笼罩在漆黑世界里。
但也正因如此,当那点不自然的橙红色光点出现时,便如同一道刺眼的强光无可避免地钻入双眼,将她牵引过去。
“差不多了。”楚灵抬头环顾整个房间,感慨道:“在这住了不少日子,现在要走还有些舍不得。”这件事汪海峰早有耳闻。
听说检察院搜证的警察在案发地点挖出了埋于地下的受害者衣物以及沾有张昊楠指纹的凶器,那根勒死陆婉萱的绳子。
张昊楠虽然一直坚持案发当晚自己在公司,却没有人可以为他作证,因此也没有不在场证明。
至此整个案件便算尘埃落定了。无论他怎样百般否认,也无法改变法院的判决。
而且由于案件性质恶劣,他不仅被剥夺了上诉的权利,也被禁止探视。
这将本想再见他一面的汪海峰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