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禾今日在无名花谷打坐修炼之时,动用周天仙术隐觉牵扯,晃晃不稳,初时以为调息口诀出了错处,如此重来,反复数次仍觉不妥,只感头晕晕,心慌慌,手颤颤,脸痒痒,只得收了调息,携了绻萦,早早归来。
他落地之时,气息不稳,重重欲跌,忽觉身子一顿,一条雪白纤细的手臂映入他眼帘,他知道是个女子,不知怎的直觉烦弃,不顾身形未稳,用力推了出去:“放肆!”
“啊!左禾仙君,当心!是我,玉玉!哎?对不起,您还是摔着了!可是,仙体不适?还是,修炼未果?”她被弹出摔倒,不顾自身疼痛,迅速起身,又要去搀扶。
“何时要你多事?这时辰都在休息你在院子里干嘛?算了,莫要打扰我。”左禾躲过了她又伸出的手,自行站起进入内阁。
“仙君,今儿众妖精姐妹都得了正名,独我未得,烦请仙君亲赐个。”她不甘心,难得见着左禾。
“都得了,如何?罢了,既是我为你引煞斩的妖骨,于情于理也该拟个名给你,此后唤你作‘玉卓’如何?”他勉勉强强地坐在了桌旁,单手拂脸,直觉微痒。
“谢仙君,谢仙君!”玉卓深福了福,话未及全脱出口,就见得左禾摆手示意让她退下,她高兴的紧,未有多思,小跑小跳着出去,倏然一回身,对着左禾甜甜笑了笑,并不忘随手关了阁门。
袖中的绻萦观得细细致致,清清楚楚,心里凉凉的,酸酸的,吃味气堵懒得再窥他,出了袖子,打算入墟。
“绻绻,我,没事……”他冲她笑笑,明摆着想要她的安慰。
“还不是这些年积劳所致?!我已恢复如初,饶了你,日后不必再去花谷了。”绻萦郁郁难发的醋意令她冷言,她其实是心疼的紧,他那般,都是为了自己。
“哦~吃醋了?我给玉玉拟得正名?呵呵,如此,我可精神的很呢!好!一会午睡过了,我们来个云伏各殿阁半日游,如何?”一个小小的吃味令他高兴地不知所以,隐隐的不适被抛之脑后,也只当是多年积劳。
午睡毕,左禾弹辫唤出绻绻,依然敛了气味置于袖中,也不施腾飞之术,竟自步行起来。
他们真的有很久没逛过云伏各殿阁了,不是没时间,实是没心情,今儿所经之处,左禾觉得那花,也是笑的,风儿,也是笑的,虫儿呢,自然也是笑的。做了那多努力,他终于得到了她的真心,自此,心窝甚觉圆满。
“师兄,她怎么还不脱壳呢!”远远的听着是元哲之音,他寻声而至,观得果真是,他正与湛德之圣对着那扎玛指手画脚呢。
“时机还是未到呗!”之圣回答,面色明显是期待。
“快快藏起,左禾那疯子来了!”湛德立即收了扎玛入了乾坤袋,还故意对着某处品头论足,似是压根没有扎玛般。
“三位师兄别来无恙啊!为何还不将扎玛还给子辰师兄?”
左禾嗔怪,竟然管起了他人闲事。
“关你何事?哎?你不疯了?!”今儿湛德倒不呆,似是难以置信,还索性围着他转了几圈。
“噗!如此,十一师兄,也把那蝈蝈给左禾师弟瞧瞧,他总是见识最多的,也许知道呢!”元哲心下总算料定了,这个师弟又卖什么关子?!
“不~给~纵使以前资质再玲珑,疯了这几百年也定不如咱们呢!”湛德索性直身大步就走,之圣也紧跟其后。
“这俩,哎,来来,到我寝阁坐坐。”元哲见他俩没了踪影,拉了左禾坐在院中石凳上。“想通了?开始问起世事了?”他朝他故意眨了眨眼。
“还不是为了跟你说说话,我才懒得管他人闲事!”左禾斟了杯茶,嘬了一口,竟觉着,这茶水也是甜的。“就知道你鬼精!哦?今儿心情不错么,你真不想知道扎玛那细情?!”元哲见他粉面含春的,多年未与他互交心事,觉着这师弟很是神秘,不禁八卦之心骤起,打算旁敲侧击地探探他。
“也好,难得清闲。”他吹了吹茶水,有点烫。
“原来那扎玛因祸得福!那角竟是仙角!吃得发怒之功,吸得污浊之气!是以,师兄们常常争她验修为,除污秽。”元哲说到此处,顿了顿,观他是否接言。
“竟有此事?”左禾早就知晓云伏上下为了个蝈蝈闹得鸡犬不宁,奈何为了绻绻,现下放松,自然听了进去,也觉着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