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他说了遍。
这家伙本来没什么兴趣,但一听到我有个守了寡的漂亮表婶儿,眼睛都冒绿光了,拍拍我肩膀说:“老陈同志啊,小爷我虽然只大你几岁,但也不介意当你叔嘛,都是革命同志,不用搞那么多辈分,你喊我胖哥就成!”
我瞪他一眼说:“你他娘的正经点,我和你说正事儿呢,你说埋镯子那事儿,咱干还是不干?”
“当然干了!”胖子像看傻逼一样看我:“我说老陈你脑子被刚才那驴踢了?咱可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什么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怕他作甚?”
他又压低声音说:“况且了,你表婶儿让你埋你就真埋啊?你咋那么实诚呢?到时候咱俩去野坟晃一圈儿,就告诉她埋了,她还能自己去土里翻啊?退一万步说,就算咱真埋了,回头走之前再挖出来不就得了!”
胖子这人就是这样,说话特别有说服力,再加我这人没什么主见,越是重要的事越是经常拿不定主意,摇摆不定,被他三两语说的竟然有些认同他的办法了。
胖子见我动摇了,往床上一躺,翘起二郎腿说:“老陈,要我说你这人就是太容易想太多,这人呐,得往前看,你就想想,咱有了这钱,回北京把屁股擦干净,再把生意铺大点儿,赚了大钱不是想怎么潇洒怎么潇洒?你不是一直觉得琉璃厂门口卖煎饼果子那妹子不错嘛?等咱挣了大钱,你就直接过去,给她再开上十几二十个煎饼果子摊,看她跟不跟你?妥妥的!”
我脱下鞋扔他脸上说:“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睡一会,晚上干活!”
到了晚上十二点多,我和胖子下楼,正碰上老板准备关门,看我俩又要出门,吓了一跳,问我又干啥去。
我给他塞了两百块钱,让他给我们留个门,就和胖子出门了。
半夜的农村还是挺冷的,胖子怕热,就穿了个短裤背心出来,路上冻的直打哆嗦:“我我草你姥姥的陈铭,这么冷的天你不提醒我多穿点儿?”
我说:“你他娘的不是怕热吗?刚睡觉时候还说档里热,这会刚好吹吹屌。”
我俩一路斗嘴,很快就到了村西头的野坟地,我上回来过一次,心里还算有点准备,倒是胖子一辈子在城里,没见过这种地方,很明显有点害怕了,往我身后藏,我嘲笑他说:“谁刚才说的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来着?这会儿吓尿了?”
胖子逞强说:“老子这是冻的,这会儿要是来个女鬼,信不信我当场来一炮,来个人鬼情未了。”
他小心的看看四周,似乎生怕真钻出来什么女鬼,问我:“赶紧干活吧,这把人冻的,蛋都冻一块儿了。”
我把他往上回做标记那个地方领,到了地方拿手机一照,我一下愣住了,因为我之前做的标记居然还在,根本没动过!
这就奇怪了,如果表婶真的是从这里把镯子挖出来的,怎么可能标记还在呢?
胖子看我不动弹,也不等了,戴上手套就开始挖,挖了没两下,突然“咦”了一声,一下从土里拽出来个什么东西!
等我定睛一看,嘴巴长得都合不拢了,居然又是一只玉镯,和表婶戴的那只一模一样!
胖子乐的哈哈大笑:“老陈啊,真是老天注定咱发财!我看咱们就把你表婶那只埋了,这只拿走,刚好!”
我总觉得不对劲儿,这里怎么可能还有一只玉镯呢?从来没听说过玉镯还有成对的呀!
胖子兴奋的不行,还在挖,一边挖一边说:“老子再挖挖,保不齐这底下还有宝贝呢!”
我心里突然慌的厉害,那种不对劲儿的感觉更强烈了,刚想让胖子停手,他突然愣了一下,然后飞速的从土里把手抽了出来,整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