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一愣,紧接着头皮就发麻起来,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疯狂的踢右腿,想把脚腕上的东西甩开。
说老实话,我在社会上漂泊这么多年,无论是社会大哥还是警察条子,真正把我吓成这样的,一共没几次,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跑!
但我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钩住了,越甩那东西拽的越紧,折腾了好几秒,我累的满身大汗,人也冷静下来了,打开手机往脚上一照,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钩住我脚脖子的,居然是一只白骨手!
我心里骇然,但无奈怎么都踢不掉,只好上手把那骨头给弄开,又恭恭敬敬鞠了几个躬,说了一些漂亮话,就准备赶紧走。
但就是这一弯腰抬头的功夫,我又发现那白骨手上,居然还戴着一支镯子!
那是一支玉镯,虽然表面上黏了一些泥土,但还是掩盖不住其上等的品次,晶莹透亮,映着月光更是有一丝冷艳的美感。
我是做古玩生意的,一眼就认出这东西绝对是个好货,拿到北京随便就能卖个七位数,稳赚不赔。
但我转眼又立刻冷静了下来,我们村儿这穷乡僻壤的,别说陪葬了,就是下葬都快葬不起了,谁会把这么好的东西跟着人一起埋了去?
况且前几年发过水,就算是有好东西,也早冲出来被人抢完了,哪还轮得到这种老物件老老实实的在泥里面放着?
但我又实在舍不得这么好的东西,思来想去,今天晚上这东西肯定是不能拿走,得等到以后有机会了来拿,我便用土把那镯子和白骨都埋起来,又做了个记号,方便以后过来取。
折腾完这一趟,我早已是满头汗,抬眼望去,诺大空旷的野坟哪里有表婶儿的影子,我又往前走了好几十米,依旧没见到人,正心灰意冷之时,忽听到身后有人喊我:“陈铭?”
我一个哆嗦,赶紧回头看,站在我背后的,正是白衣飘飘的表婶儿!
我确信刚才自己身后没有人,她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我吓的直打磕巴:“表,表婶儿,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我先愣住了,因为借着月光,我清楚的看到,表婶儿的右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戴上了一只玉镯!
而且正是我刚才埋起来的那只!
瞬间我后背就冒出来一层白毛汗,什么话都说不出了,表婶儿直勾勾的站在我面前,也不知道是在看我还是在看哪里,总之眼神很奇怪。
气氛一下尴尬起来,我缕了缕舌头说:“那个,表婶儿,你快跟我回去一趟吧,这几天我准备把表叔的白事给办了,你不在场,不合适。”
表婶儿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看我,轻轻点了点头。
我看着她的眼神,突然感觉到一阵异样。
当初在表叔家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表婶那副痴呆模样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现在的她,除了整个人感觉冷冰冰的,完全和一个正常人一样,没有任何区别了。
难道她真的是装的?
回去的路上,表婶一直保持着和我三四米远的样子,我也没工夫细观察她,脑袋里一直在琢磨刚才那只玉镯的事情,怎么会突然戴到了表婶的手上,难道是她趁我不注意又给挖出来了?
回到旅馆,表婶上去后,我给老板了两千,又多给了五百,让他别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带着表婶回到了我家的老宅子,路上碰到好几个认识的人,也不和我打招呼,只是眼神奇怪的看看我,又看看表婶,透露着一丝猥琐。
我自然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但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风言风语了,只想着赶紧把白事办完,回北京过我的逍遥日子。
表婶儿住在了我家老宅,我再住进去,孤男寡女的不合适,只能在黎叔家暂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