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一带最高的山,其实也不是很高,只是比其他山高出那么一些而已。
昨日在小镇呆了一夜,三月打听过这座山的情况,小镇居民都说山上居住着一个算命很灵验的老道,就住在半山腰的茅草屋里。
三月和倪云裳沿着小路走上去,没多久就看见了悬崖边上那座破旧的茅草屋。
茅草前边有着一个破旧亭子,老道彻好了茶,倒给驼背老人一杯,眼神总是不经意间瞥向驼背老人身边的古琴,不过令老道最感兴趣的还是驼背老人腰间的佩剑,此剑即是凶名远扬的玄武杀剑。
三月到来,一眼认出老道,正是那日在王母庙算命的老道,当时三月以为是个骗子,还数落了一番。
老道又摆上两个茶杯,对三月和倪云裳招手,“看来我们还真有缘分,过来喝杯茶吧。”
三月和倪云裳相觑一眼,心中都有些惊讶,原来阴司就是这老道人。
走到小亭子,三月对守庙老人和老道行了一礼,开门见山道:“您是阴司?”
“我不过是个混吃混喝的算命老头罢了。”老道望着倪云裳和三月,嘿嘿一笑,得意的说:“看吧,我算命也是很准的,那日在王母庙你俩求姻缘,说得那般契合,我一瞧准认定你们是天设地造的一对,看来我说的没错,你俩天生就是姻缘纠缠的人。”
“你若再是胡说八道,我就拆了你这茅屋。”倪云裳淡淡道,自顾饮茶。
守庙老人闭目养神,迟迟不动身前的茶杯,那日为了对付梦魇,他身上遭受道伤,毕竟是道伤,不是一月两月就能养好的,需要长时间的修复才可愈合。
那夜逃出王母庙,守庙老人便来了阴司这里,住了这么多天,一直在修养,如今也才好了一些。
三月对老道人说:“您别打岔了,我们这一路患难与共,遭受了伏杀,历经险阻才能走到这里,前日我在巫庙遇见了枯叶,他告诉我您是阴司,唯一可以打开祭巫沉睡之地的人,我从遥远的地方来到百越,就是为了寻找祭巫的下落。”
老道面上的笑意逐渐消失,默默饮茶,头也不抬的说:“没用的,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我是不会打开湖底禁制的,祭巫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三月扯了扯嘴角,道:“你知道我为了寻找祭巫费了大多劲吗?当初参加庙会就是为了得到化龙丹,用来交换您的消息,我来百越的目的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就是见到祭巫,因为我拥有一个前世,我想寻求祭巫推演我的前世是什么?我渴望知道这一切,实不相瞒,我本来是一个死婴,在巫仙时代已经死了,后来却在一个刻满轮回符纹的古棺里复活了,是谁在巫仙时代在我身上布下这些局,我的命运就像是一张,将我牢牢套住,我想挣脱,所以我必须知道所有的事情。”
提到轮回符纹时,守庙老人突然睁眼,用陌生的眼神打量三月,郑重道:“你确定是轮回符纹?”
“我很确定。”
“王母庙的后山是千音遗地,哪里曾是一个千古